那天的直播没排完戏,却创了最高在线纪录——十二万人守着屏幕,看七旬奶奶和六旬爷爷在排练场里哭哭笑笑,看那枚五十年前的珍珠扣在晨光里闪着光。有人留言说“比偶像剧好哭”,有人说“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剧本”。
晚上杨永革把剧本改了,加了场“病房告白”的戏。李奶奶凑过来看,指着其中一段笑:“你写我给你擦身子时唱《穆桂英挂帅》,我哪有那么不害臊?”
“你就有。”杨永革把她的手按在稿纸上,“那天你唱‘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’,我疼得直哼哼,你还说‘这点疼算啥,当年我上台崴了脚还唱完了全本’。”
李奶奶没再反驳,只是把烤好的桃酥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明天排这场,我唱给你听。”
第二天排练场来了好多人,有社区的,有特意从别的区赶来的,还有记者扛着摄像机。李奶奶穿着蓝布衫坐在“病床”(用长椅搭的)边,给杨永革“喂粥”,突然开口唱道:“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震,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……”
她的声音穿过人群,撞在排练场的玻璃窗上,又弹回来,裹着杨永革的笑声,裹着粉丝的掌声,裹着五十年的光阴,暖得像场永远不会醒的梦。
李淑琴把镜头对准窗外,晚霞正铺满天空,红得像李奶奶的戏服,也像杨永革写满情话的稿纸。她突然明白,所谓圆满,不是年轻时的一帆风顺,是老了还能和你一起,把错过的戏重新排一遍,把藏在心里的话,一句一句,唱给你听。
(下一章可以写首演当天的热闹场景:李奶奶的老同事们赶来捧场,杨永革在台上紧张到忘词,李奶奶用戏腔帮他圆场,最后两人在谢幕时牵手鞠躬,台下掌声雷动,直播间里满是祝福。再埋个小伏笔——有出版社看到直播,想把他们的故事编成书,让杨永革真正实现“写本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爱情”的愿望~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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