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临被逗笑了。
“别笑,严肃点。”
好吧,行临不笑了,尽量面容严肃。
之后,行临和乔如意兵分两路。
行临盯着宗祠这边的动静,毕竟到时候游光会在这周围出现,万一它临时变卦或有其他状况发生,行临能随时应对。
乔如意与沈确、陶姜汇合之前问行临,最坏的打算就是诛杀吗?
行临眉眼肃穆,跟她说,“一旦游光违约肆虐,诛杀是最好的方式。”
乔如意觉得,游光肆虐的可能性很低,“你也说了,曹禄山身陷念海时说的话可以相信。”
行临轻声告知,“他之所以会成为违约者,就是因为他不遵守承诺,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信他第二回。”
他嗓音虽波澜不惊,但眸色森凉。乔如意知道他对违约者成见极深,甚至从心底厌恶游光,抬手跟胡噜狗似的胡噜两下他的头——
“别轻举妄动,你乖点啊,沉住气。”
等乔如意离开后,行临还在原地僵站着呢。周别上前,朝着乔如意消失的方向瞅了瞅,又转头看行临,啧啧两声。
“你不是讨厌别人碰你头吗?”
可真是双标。
之前他无意间碰了行临的头,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的,跟他冷脸了大半天。
现在倒好。
周别想着不服气,于是抬手。可不等落下来呢,就听行临淡淡警告,“敢碰我头一下试试。”
周别狠狠剜了他一眼,可真没浪费他这个姓,可真行!
-
沈确和陶姜不是跟他们一起在宗祠集合,他需要身骑白马,陶姜需坐轿子一路被送到宗祠门口。
这才能凸显婆家对当家主母的重视。
乔如意跟着轿子前行,顺便也提防意外发生。
他们就从没像今天这么感谢黑沙暴。
街上空荡荡,不再歌舞升平,也没什么眼睛盯着他们,一切都进行的悄然无声。
升卿在手腕上安静如斯,说明周围没发现游光的踪迹。也是好事,只要沈确和陶姜平安抵达宗祠宅院,那就成功大半了。
但这念头还没落地呢,就听沈确胯下的白马突然停了脚步,嘶了声,沈确紧急勒住缰绳。
乔如意愕然抬眼,就瞧见一辆马车从拐弯处驶来。
虽说大家闭门不出,但也怕隔窗有眼的,所以沈确带着马车一起走的都是小路,一来路程近,二来不会让旁人瞧去。
不想就对面迎来了马车,想绕道不可能,勉强能彼此错开的路面宽度。
就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高家的马车。
沈确骑在马背上,身体绷得僵直,马有灵性,似乎察觉出气氛的凝重,它也在原地不安地踏步。
乔如意一脸警觉。
马车停了,坐在里面的陶姜不知原因,探头出来查看,乔如意马上叮嘱,“坐好,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冒头。”
搁平时陶姜肯定不做缩头乌龟,但今日情况不同,她是手无缚鸡之力又瞎了一只眼的雪见,必须装羸弱。
待陶姜坐回去,乔如意走上前,心里七上八下的,但还强行镇定。
对面马车也停了,乔如意瞧见马夫的脸,并不是高府的人,心中正狐疑呢,就见马车窗帘一撩,从里面探出张脸来——
“怎么回事,你——”
话没等说完,就听对方惊讶转腔,“高臣?你为何在此啊?”
沈确和乔如意同时这么一瞧,心里是翻江倒海的。可谓是松了口气又压了块石头,一波平一波起的。
马车上坐着的不是高刺史,正是高家大伯。
就这么水灵灵地撞见了。
沈确硬着头皮骑马上前,来到马车窗前,恭敬作揖,“大伯,您又为何在此?”
试图转移话题。
高家大伯哦了一声,下巴朝着城外方向示意了一下,“还不是你伯娘?身子骨又不爽利,指名要请城外的许神医,旁人去又不放心,只得我亲自去请,以示诚意。”
他看上去一脸无奈,牢骚了句,“这鬼天气。”
沈确一听这话,马上开口,“既然是伯娘要请神医,那——”
“你还没说怎会在此呢,而且这个方向……”高家大伯狐疑,“是去宗祠的路,你这是?”
高家大伯走这条路纯粹是为了抄近路,但若正常行走的话,没人会专捡小路走。
沈确没料到他会追着问,又提到了宗祠,一时间哑口。高家大伯又好奇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,“里面坐着的是你父亲?但不是高家的马车。”
高家大伯眼睛尖。
看出种种怪异来。
跟着就肃了面容,“马车里坐着的并非你父亲吧?到底是谁?你带着此人往宗祠方向去是为何?”
又一眼瞧见了乔如意,“这是高家护卫?怎么看着眼生?”
周围气氛骤然紧绷。
乔如意站在一侧,手已悄然攥拳。他们本不想打草惊蛇,但到了万不得已时她只能先将对方打晕绑起来,等事情解决了再说。
高家大伯看着与世无争的,实际上眼睛挺毒,还有咄咄逼人之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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