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臣手持长剑,咬咬牙。大行首在旁说,“想想高家,想想你父亲,他现如今对你的宠爱可不似从前了,你若再心慈手软,吃亏的必然是你。”
高臣眼里渐渐燃烧怒火,没错,他母亲前些年已过世,这段时日父亲有意要给家中姨娘扶正。他知父亲素来偏心,欲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抬庶子压嫡子,若不是族中长老反对,那庶子早就如意了。
他多次规劝已引得父亲不悦,现如今又多了个长得与他一样的儿子,他地位更是不保。
没错,做大事者不拘小节,心若不狠,如何坐上高位。
此一干人等,都得死!
高臣持着长剑一步步上前,大行首也跟着上前,用脚尖踢了踢行临,见他没反应,嘴角泛起冷笑。
“先从他开始。”大行首目视行临,眸间深处迅速滑过一抹暗影。“既然敢冒充亲王,就斩了他这个冒头的。”
高臣被心中怒火支配,一心想将几人除之而后快。“好!”
他剑指行临,眼眸闪过一抹阴狠,跟着便一个挥剑下去。
却在下一秒伴随着一声“不要”,高臣猝不及防地就被人撞到了一边。
变故发生得快,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。等看清后,高臣怒了,“你找死?”
身边护卫立马抽剑。
阿寿欲哭无泪的,撞完了高臣,他自己就摊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“还请贵人手下留情……茶肆经营不容易……”
大行首眼中暗沉,“拉他下去。”
两名手下上前拖他,阿寿大喊大叫的,“请贵人高抬贵手啊……”
“再敢多言,割了你的舌头!”
阿寿战战兢兢,眼眶微红。
高臣没将阿寿看在眼里,不过是形同蝼蚁之人罢了。他没耽误时间,长剑一挥再次刺向行临。
大行首眼里闪过一抹兴奋,是即将得逞的兴奋。
然而这次,剑又没落下来。
都没等高臣反应过来呢,他就被人一股劲力踹飞老远,伴着一声惨叫。
护卫们都吓了一跳,大行首也是面色一怔,等看清楚情况后,眸光又惊又骇,竟是连连后退了两步。
是行临。
就在高臣落剑的前一秒,他倏然睁眼的同时利落避开长剑,一脚将高臣踹飞。
与此同时,其他五人都睁眼起身。周别懒洋洋地抻了抻腰,“不是说你们,要杀要剐快点啊,躺得老子腰疼。”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高臣愕然。
“哥!”阿寿一脸兴奋,惊喜喊了一嗓子。
与此同时狠狠撞了身边押着他的护卫,护卫一下反应过来,扬剑就冲向阿寿,下一秒被利剑划破手腕,一声惨叫,长剑落地。
是周别及时出手,喝了一嗓子,“快过来!”
都不用周别喊,阿寿就朝着他这边跑过来了。
大行首显得慌乱,大喊,“都给我上!杀了他们!”
护卫和大行首的手下一拥而上。
眼前寒光闪过,众人皆惊,想上前又突觉寒气逼人。就见行临的狩猎刀出鞘,锋利刀刃似有万丈冰蓝色光芒,寒冽又刺眼。
众人只觉眼睛刺痛,像是被针扎过,忍不住哀嚎。高臣一时间都看不清前方,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,他惊恐大喊,“抓住那个拿刀的!抓他者重重有赏!”
一群人硬着头皮而上,长剑齐刷刷冲着行临过去。却不想连他的衣衫都碰不到,众剑捉了个空。
行临竟纵步穿过众多护卫,身形极快,再看护卫们手中的剑全都结冰而裂。
众人大惊,连步子都不敢移一下。
大行首见状不妙,转身要跑,紧跟着寒光在眼前闪过,定睛一看,前方逃路被行临挡住。
狩猎刀悬空而起,锋利的刀尖直对大行首的咽喉。
“终于现形了。”行临冷笑,手微微一抬,狩猎刀的刀刃寒光刺眼。“想借刀杀人,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
大行首浑身颤抖,就见他的脖颈处,被狩猎刀直指的位置,以点扩面渐渐漫上寒霜。
与此同时,乔如意只觉腰间微微发颤,顺手一摸,竟是昆吾。
昆吾出鞘,乔如意惊讶,就见刀刃上也隐隐散发冰寒之气,跟行临的狩猎刀一脉相承。
这怎么回事?
全屋内外的人都不能动,除了他们六人,虽说乔如意早就做好了一番厮杀的心理准备。
大行首的脸皮在颤抖,哆哆嗦嗦说,“不可能……你在这里怎么会找到我?”
行临冷笑,却懒得同他多费口舌,手掌再一翻转,狩猎刀朝着大行首的咽喉要位刺去。
大行首躲避这一下纯粹就是本能反应,下一秒就听他一声嘶吼,跟着周围掀起铺天盖地的沙暴。
大行首的身体倏然变形,与沙暴之中竟化作游光,跟着变幻百道黑影从四面扑来。
“沈确,护好大家。”行临一声喝,同时手持狩猎刀迎沙而上。
沈确手持利剑,将其他几人护在身后,周别见状也执起长剑上前,说了句,“我跟你一起!”
鱼人有见状,胖墩墩的身躯往前一站,“笑话,我这吨位还用你们保护?护着两位姑娘就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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