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的呼吸交缠，她甚至能看清他眸中映出的自己——满面潮红，眸光湿润。
“师、师尊……你可以离远些……”
她结结巴巴地开口，声音软得不像话，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仙阳却置若罔闻，指尖顺着她的耳垂滑至颈侧，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封印纹路，此刻正微微发烫。
“我好观察你的情况。”
他语气平静，却在她试图后退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： “对了，忘了告诉你——”
“这寒潭之水，似乎能加速情人蛊的发作。”
仙晚意脑中嗡鸣一片，耳畔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仙阳低沉的嗓音混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，激起一阵战栗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她声音发颤，连指尖都酥麻得使不上力，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，偏偏寒潭的冷意又丝丝缕缕渗入骨髓，冰火交加之下，意识越发混沌。
仙阳忽然移至她身后，修长的手臂自后方环过，掌心贴在她后背灵台穴，浑厚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入。
“别动。”
他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，可贴近的胸膛却滚烫如火。
仙晚意咬破舌尖，血腥味在口腔蔓延，可这点痛楚根本压不住体内翻涌的情潮。
蚀灵散的余毒被寒潭逼出，可情人蛊却越发躁动，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，又痒又疼。
“现在好些吗？”
仙阳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，低哑的嗓音如羽毛般扫过心尖。
啪——
脑中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断裂！
仙晚意猛地转身，湿透的素衣紧贴在身上，勾勒出曼妙曲线。
她眸中泛起妖异的粉芒，一把攥住仙阳的衣襟。
“师尊……”喘息声又娇又哑，“你是在……诱惑我？”
仙阳瞳孔骤缩，还未开口便被堵住了唇。
少女的吻生涩却热烈，带着情人蛊催发的疯狂。
他扣住她后颈想将人拉开，却在触及那片滑腻肌肤时陡然收力。
寒潭水花四溅，月影在纠缠的身影间破碎又重合。
远处云层掩月，似也羞见这满池春色。
……
仙晚意是被刺骨的寒意惊醒的。
她茫然睁开眼，入目是漫天星河，璀璨得近乎虚幻。
身下传来温热的触感，她迟钝地低头。
玄色衣袍凌乱铺展，仙阳被她压在身下，冷白的胸膛上赫然几道鲜红抓痕，从锁骨一路蔓延至腰腹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靡艳。
而她自己的后背只覆着件半湿的素纱衣，凉风一吹，顿时惊觉。
未着寸缕。
"......"
仙晚意僵住了，连呼吸都停滞。
寒潭边的青石板上水渍未干，散落的腰带纠缠着她的发丝，某些隐秘处的酸胀感提醒着她——这不是梦。
她指尖发抖，脑中闪过零碎片段：
自己如何主动缠上去……仙阳骤然暗沉的眼神……最后记得的，是他掐着她腰肢时暴起的青筋。
正要悄悄起身，身下人突然眼皮微动。
仙晚意浑身血液瞬间冻结！
身体比思绪更快，她猛地撑臂就要逃。
"唰！"
冰凉的手掌突然扣住她脚踝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仙阳不知何时已半支起身，墨发散乱地披在肩头，被扯松的衣襟下还留着她的牙印。
"上一次就是偷了为师元阳…..." 他嗓音沙哑得可怕，"这次还想跑？"
月光突然被云层遮蔽，黑暗中只听见"咚"的一声闷响——是仙晚意被他拽回怀里时，手肘撞到青石的声音。
仙晚意面容扭曲，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个修士，只顾着慌乱地往后退，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山石才猛然惊醒。
她明明可以御风而逃！
可还未等她运转灵力，仙阳已经悠悠起身，随手捞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肩上。玄色衣襟松散地搭着，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，上面还残留着暧昧的红痕。
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，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整理朝服，而非刚刚经历一场荒唐情事。
仙晚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，喉头滚动，半晌才挤出一句：“这、这只是意外……”
仙阳系好腰带，抬眸看她，眼底寒意凛冽：“意外？”
他忽然逼近，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直视自己：“情人蛊锁的就是情人，此前是你主动缠上来的，现在倒想撇清？”
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，声音低沉危险： “仙晚意，你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？”
仙晚意瞳孔微缩，这才意识到——他早就醒了！
就等着看她如何反应。
上一次在寝殿，他给了她机会装傻充愣，可这一次……
仙阳眸色渐深，指尖顺着她的下颌滑至颈侧，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封印，此刻正微微发烫。
“为师给过你机会。”
“现在，该清算账了。”
真实世界·浩渺大陆。
沐星辰的靴底碾过龟裂的土地，扬起一片暗红色的尘土。
他指尖捻起一粒沙尘，在指腹间摩挲，赤红的衣袍在死寂的风中猎猎作响。
"连只蚂蚁都没有。"他嗤笑一声，眼眸中流转着不屑，"太徽神君的追息术，看来也不过如此。"
苏白银发如瀑，垂落在月白的长袍上。他蹲下身，掌心贴地，太徽清气如涟漪般扩散。
干涸的河床深处，隐约传来一声悠远的剑鸣。
"就是这里。"他抬眸，眼底映出破碎的天穹，"仙晚意与仙阳最初相遇的地方。"
远处，一座倾颓的城郭轮廓依稀可辨。
残垣断壁上，还留着半幅斑驳的壁画——画中玄衣男子与素裙少女并肩而立，如今却被一道裂痕生生隔开。
沐星辰踢开一块碎石，露出底下焦黑的符纹："同根同源的创世神后代，怎么就.….."
"就反目成仇？"苏白轻笑，指尖划过壁画上少女的眉眼，"你看这画中人的眼神。"
——那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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