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不是聪明人。”寒娥说完这句，就闭嘴了。
擂台下，周进看了一眼那三块黑金战帖，然后一边走上一边说：
“我不打赌。”
“因为我不会输。”
“你不是拿战帖压我？”
“那我今天——连你人一起拿。”
杜元清面色一寒，踏地腾身，灵气直冲擂台。
“好啊，那今天我们就来一场正式‘道战’。”
“我就不信，你这个魂火断链的残体，还能翻天！”
擂台魂锁合拢，天光一瞬暗下来。
一股黑压压的压力从杜元清体内爆出来，那是归元后期极限的气势，拳未出，魂压先到。
周进站着不动。
对面杜元清大喝一声：“黑灵·断识拳！”
他整条手臂卷着黑雾冲了过来，速度极快，半息之内就到了近前。
拳头对着周进的胸口，直接打了上去！
擂台边众人惊呼一声！
这一拳若是结实打上去，不死也重伤！
但周进连闪都没闪，只是抬起右臂，像抬起个胳膊那样，挡住了。
“咚！”
拳头打在骨头上。
杜元清脸色顿时变了！
“你……你这是——”
“逆骨锁脉？”他惊呼。
周进冷淡开口：“我说了。”
“我不是残体。”
“我是新造的。”
下一秒，他反手出拳。
“断脉·裂天。”
拳头打出去的瞬间，一股血气“轰”的一声从他身上炸出来！
擂台上空直接炸开一道红色旋风，像从骨髓里甩出来的一道风暴！
杜元清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整个人已经飞起来了。
“砰！！！”
直接被轰出擂台三丈，摔在台边护柱上，骨裂声连成一片！
“噗——！”
他一口血吐出去，连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战帖掉地上，砸得地板直响。
台下没人敢动。
周进走过去，把战帖一块块捡起来，啪地一下塞到林川怀里。
“帮我记着。”
“我拿的。”
“谁敢说不是，就来跟我打。”
“打不赢我，就闭嘴。”
全场哗然。
林川搂着三块战帖愣了两秒，然后一屁股坐地上，骂了一句：“你他娘真是不要脸啊你。”
“就这样抢？”
“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是劫道的？”
周进转身边走边说：“我不是劫道的，我是立道的。”
“我打的是你们旧的那一套。”
“从今天起——这战道，不是你们说谁能进就进的。”
“是拳头说了算。”
“谁不服，就来打我。”
“谁打不赢，就看我拿。”
周进抢完战帖，走下擂台，没回话，没回头。
路边弟子全让开，没人敢挡他。
林川抱着那三块战帖跟在后面，嘴里嘟囔个没完：“你这人太特么野了，你知不知道宗门现在开始真有人恨你了？”
“之前你是图塔归来，大家不好动你，现在你要抢中州战位，那是往人饭碗里砸啊。”
“你知道今天杜元清是谁的人吗？”
周进停了一下：“谁？”
“外执堂副堂主，三长老旧部。上次他没站出来，这次是借杜元清试水。”
“你现在打得这么狠，等着吧，他们要真忍得住我跟你姓。”
周进嗤了声：“我也姓周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他扭头，“你把战帖给我，我准备闭关。”
“你又要闭关？你刚出关三天啊！”
“我要炼体。”
“你要练哪一块？”
“血。”
林川呆了下：“你疯了？你要练骨练筋我还能忍，你动血……那可是逆练命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也练？”
“我想知道，我能不能让血流反着走一遍。”
林川这次真没说话了。
他是真的怕这人哪天就烧死自己。
……
周进选了闭关的地方，在主殿北边，那块早被废弃的“血灶坑”。
以前是宗门炼丹剩下的杂火熔槽，没人敢进去，那地方毒素太重，灵气太杂。
周进直接砸开封条，一脚踏进去。
林川跟在外头看着发傻：“你是不是疯了！那里面当年死了三个人啊！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淡淡说了句。
“他们死，是撑不住血灼。”
“可我不是他们。”
说完，就不见人影。
……
灶坑底下，黑红色的血岩层泛着刺鼻的味道，一股股血雾粘在周进身上。
他脱了上衣，把副印往地上一插，盘腿坐下，深吸一口气。
下一秒，整片识海跟着翻了个底朝天。
“逆血——启动。”
“筋不动。”
“骨不动。”
“血，反流。”
“气，往内沉。”
“命火，熄。”
“命压，封。”
“只保识。”
话音一落，整个识海静止一息。
然后——
砰！！！
一股血气从心口倒灌上来，冲得他直接咳出一大口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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