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赛前：宿命对决的前夜】
5月25日的米兰笼罩在初夏的薄雾中，圣西罗球场的轮廓在晨雾里若隐若现，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。距离意大利杯决赛开球还有12小时，南看台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悬挂巨型TIFO，红黑相间的布料在微风中舒展，渐渐显露出"永不言弃"四个烫金大字。看台下，三个裹着米兰围巾的少年正用马克笔在混凝土墙面上涂鸦，其中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男孩特意在涂鸦角落画了个小小的10号——那是克罗亚斯的球衣号码。
米兰内洛训练基地的餐厅里，早餐的牛奶冒着热气。克罗亚斯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面前的全麦面包只咬了一口，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上——帕尔马近五场比赛的技术统计表格密密麻麻，他的指尖在"图拉姆拦截成功率89%"的字样上反复摩挲。少年的金色长发垂在眼前，遮住了他突然闪过的念头：加时赛第110分钟后，法国人的横向移动速度会下降12%。
"在研究对手？"马尔蒂尼端着咖啡走过来，34岁的老队长眼下有淡淡的青黑，显然昨夜没睡好。他将一碟橄榄油浸番茄推到少年面前，"他们的左后卫福塞蒂喜欢下脚铲球，你在边路接球时最好提前半步变向。"
克罗亚斯抬头时，正好看见皮尔洛在不远处翻看着战术笔记本。意大利中场的手指在纸上画着复杂的三角符号，那是米兰惯用的中场传递路线。"安德烈亚，"皮尔洛突然抬头，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笑意，"昨天加练的任意球弧线不错，但帕尔马的人墙会比博洛尼亚高15公分，你得把下坠点再压低三厘米。"
少年点头的瞬间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是德转市场的推送通知："克罗亚斯身价更新至5200万欧元"。他迅速按灭屏幕，耳尖却微微发烫——这个数字比穿越前查到的2002年世界第一身价还要高出700万。
"别被数字困住。"马尔蒂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，用刀叉在面包盘里划出一道弧线，"1985年我第一次代表米兰出场时，球衣号码是3号，当时的报纸说我'靠父亲的名气混进一线队'。"老队长的拇指摩挲着咖啡杯沿，"但草皮不会说谎，你的每一次触球，都是在给质疑者最响亮的耳光。"
与此同时，帕尔马下榻的酒店会议室里，战术板被红笔标注得密密麻麻。主教练马莱萨尼将克罗亚斯的跑位热图钉在中央，图上的红色区域几乎覆盖了整个前场。"看到这个扇形区域了吗？"他用激光笔在左路肋部画了个半圆，"过去十场比赛，他有63%的突破都从这里发起。穆斯利莫维奇，你的任务就是让这个区域变成他的禁区。"
塞尔维亚中卫用力点头，他的指关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。"我会像影子一样跟着他。"穆斯利莫维奇的声音带着东欧口音的沙哑，"就算他想转身，也得先问问我的肩膀答应不答应。"
队长图拉姆突然敲了敲桌子，会议室里的议论声立刻平息。"别忘了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。"法国人的目光扫过每个球员的脸，"三年前我们丢掉了意甲冠军，两年前错过欧冠资格，去年连意大利杯都止步八强。今天的圣西罗，不是米兰的舞台，是我们的救赎之路。"他将一个蓝色手环放在桌上，"戴上它，记住这种颜色——这是帕尔马的血液。"
下午三点，圣西罗球场外已经排起长队。米兰球迷吉安卡洛举着1989年欧冠决赛的门票根，在人群中格外显眼。"我从12岁开始看球，"他向身边的年轻人炫耀，"见过范巴斯滕的零度角，见过里维拉的落叶球，但从没见过克罗亚斯这样的孩子。"老人突然压低声音，"知道吗？上周我在训练场外等他签名，亲眼看见他用脚背颠橘子，连续137次没掉下来。"
不远处的帕尔马球迷阵营里，21岁的学生索菲亚正举着自制的标语牌，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"基耶萨会撕碎他们的防线"。她的父亲曾是帕尔马1995年欧洲超级杯冠军队的理疗师，"爸爸说，真正的强队懂得在逆境中微笑。"女孩将印有图拉姆头像的围巾系在手腕上，"今天我们会让米兰知道，蓝色从不畏惧红色。"
傍晚六点，两队大巴先后抵达球员通道。当米兰球员走下车时，克罗亚斯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通道墙壁——那里刻着历届意大利杯冠军的年份，最近的一个红黑标记停留在1999年。马尔蒂尼注意到他的视线，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："今晚，我们要把2002年刻上去。"
【赛前仪式：红蓝海洋的碰撞】
夜幕降临，圣西罗球场的灯光骤然亮起，将草皮照得如同翡翠。名观众同时起立，看台上的红黑围巾与蓝黄旗帜交织成翻滚的海洋。南看台的巨型TIFO缓缓升起，画面里是马尔蒂尼、巴雷西、范巴斯滕等传奇人物的剪影，最前方则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少年背影，下方写着"传承永不终结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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