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# **番外：《霁雪》**
**1.**
墨玄彻底恢复了。
白发依旧如雪，眉目依旧清冷，鎏金长袍下的四象纹印安稳沉静，再不见半分癫狂。他晨起练剑，暮时抚琴，偶尔被道肆缠得无奈，也会掐诀将人定住，再轻轻弹一下额头："安分些。"
仿佛那些疯癫、痛哭、长夜里的颤抖，都只是一场遥远的梦。
**2.**
只有道肆知道——
墨玄依然会在雷雨天下意识摸向小腹，只是很快便收回手，转而将道肆拽进怀里；依然会对着院角的安魂花出神，但不再落泪，只是轻轻捻一片花瓣，夹进《连山易》里当书签；甚至偶尔情动时，他仍会恍惚一瞬，可下一秒便咬住道肆的肩膀，用痛感将自己拉回现实。
道肆从不点破，只是在那之后吻得更凶，直到墨玄眼尾泛红，再也想不起别的。
**3.**
某日除妖归来，道肆发现墨玄独自站在廊下看雪。
白发与雪色几乎融为一体，背影孤寂得像要消散。道肆心头一紧，正想上前，却见墨玄忽然抬手，接住一片雪花。
"道肆。"他没回头，声音很轻，"它化掉了。"
道肆愣住，随即明白过来，眼眶倏地发热。他大步走过去，从背后将人搂住："嗯，化在你手里了。"
墨玄转身，掌心湿润的雪水蹭在道肆脸上，眼里带着久违的轻松："冷吗？"
道肆摇头，咧嘴一笑："师兄暖和着呢。"
**4.**
后来修真界都传，墨玄道长风姿更胜从前。
他依然端方雅正，只是偶尔被道肆惹急了，会当众拎着人后领拖走；依然不苟言笑，但李公子偷偷告诉墨雪，曾看见公公耍赖时，道长嘴角弯了一下。
至于那些长夜里的阴影——
"还疼吗？"道肆有时会突然问。
墨玄便握住他按在自己心口的手，淡淡地答："早不疼了。"
（是真的不疼了，因为所有空洞都被体温填满）
**5.**
如今墨雪夫妇在山下开了间学堂，李公子教孩子们认字，墨雪负责揍不服管教的熊孩子。道肆常溜去蹭课，回来还要显摆："今天有个小丫头夸我俊！"
墨玄正在煮茶，头也不抬："嗯，她昨日还夸门口石狮子威风。"
道肆噎住，扑上去闹他，被一杯热茶堵了嘴。
茶是雪芽，香而微苦，恰如他们走过的岁岁年年。
——END——
**人设不崩小剧场**
弟子："道长如何做到道心澄明？"
墨玄："有个闹腾的道侣。"
道肆："？？？"
墨雪（翻译）："意思是，把所有的'不澄明'都留给某人解决了。"
道肆："......"
（这猫崽子到底随了谁！）
### **番外：《喜欢》**
**1.**
道肆第一次听墨玄说"喜欢"，是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。
他正蹲在院子里煎药，火候没控好，熏得自己满脸黑灰。墨玄晨练归来，站在廊下看了他一会儿，突然道："……喜欢。"
道肆手一抖，药罐差点打翻："啥？"
墨玄走过来，用袖子擦他脸上的灰，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："喜欢你。"
道肆呆住，药罐彻底翻了。
（后来那锅药浪费了，但道肆傻笑了一整天）
**2.**
墨玄的"喜欢"总是很突然——
道肆偷吃他碟里的桂花糕时，他说"喜欢"；道肆耍赖躺在他腿上晒太阳时，他说"喜欢"；甚至道肆喝醉后抱着柱子喊"师兄最好了"，他也会一边把人扒下来，一边淡淡地应一句"嗯，喜欢"。
道肆起初怀疑他中了邪，直到某夜半梦半醒间，感觉有人轻轻吻他耳垂："……最喜欢了。"
（第二天道肆顶着黑眼圈追问，墨玄面不改色："你听错了。"）
**3.**
墨雪夫妇回山探亲时，李公子红着脸问："公公怎么总盯着父亲笑？"
道肆得意洋洋："你家父亲说喜欢我！"
墨雪抖抖耳朵："父亲昨日还说喜欢我捉的鱼。"
道肆："……"
（当晚道肆愤而离家出走，结果刚下山就被拎回来，墨玄咬着他耳朵解释："那种喜欢，和这种喜欢……不一样。"）
**4.**
后来道肆也学会了。
墨玄批阅文书时，他突然凑过去："师兄，我喜欢你！"
墨玄笔尖一顿，"嗯"了一声继续写。
墨玄练剑时，他挂在树上喊："师兄天下第一好看！"
墨玄的剑偏了三寸。
墨玄沐浴时，他扒着门缝偷看："师兄的腰我——"
被一记清光诀轰了出来。
（但当晚墨玄主动解了衣带，问他："……还喜欢哪里？"）
**5.**
如今修真界都听说，墨玄道长养了只会说情话的谛听。
道肆：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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