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赵因北和姜苏软两人都睡到中午才起来，赵因北是被赵母叫起来的，姜苏软是纯粹闻到饭菜香馋醒的。
在各自家里吃了饭后，赵母和姜姥还有萧母之前就约好今天去公园参加什么声乐比赛，撇下她俩就走了。没办法她俩只能出门转转，顺便想去看看老陈。
姜苏软已经提前和老陈打过招呼了，所以和赵因北拿了一堆东西直接去家里。
老陈家里很干净，阳台全是花花草草，她们一进门，两只狗狗热情的扑了上来。
姜苏软摸了摸狗狗，看到狗狗像是有点残疾，有点犹豫的问：“陈老师，这个狗狗眼睛是不是...”
老陈正在给她俩切水果，端着盘子走了过来，给她俩一人叉子上叉了一块儿梨，递了过去。
“是的，白的这个是眼睛瞎了，黑的这个是耳朵被人割了，但是也能听到声音。”
姜苏软慢慢的伸出手，先让白色那只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，熟悉一下，之后便抱了起来，亲了亲它的头顶。
听老陈说，这两只狗都是领养回来的，实在是太可怜了，不领养的话，在救助中心也很难生存下去。
赵因北看着没有耳朵的那只小黑狗，心里有点不舒服，在她看来应该不会有人会去对小动物下手，尤其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。
“陈老师，它俩的残疾都是人为的吗？”赵因北把叉子放下，挠了挠小黑狗的下巴，对方也很听话的将头靠在了她的掌心。即使被伤害成这个样子，遇到人类还是会摇尾巴。
“是的，它眼睛瞎了好像是有人扎的。”老陈往沙发上一靠，看着面前幸福的两只小狗，感觉自己做的努力也不算白费。
又聊了一会，姜苏软才知道老陈定时会去宠物救助中心帮忙，或是捐助狗粮罐头。一直以来姜苏软都以为老陈不近人情，上学时期每天都是绷着脸，不苟言笑。
但毕业后的那次聚会，老陈看到自己的学生们考出好成绩，金榜题名时，她眼里的泪光不是假的，那无法说谎。老陈是打心眼儿里深深爱着自己的这些学生。
“陈老师，你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。”姜苏软把小白狗慢慢放到了地上，让它和小黑狗继续玩。
姜苏软的话有点触动到了老陈，老陈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那盘水果，停顿了两秒没说话，突然又像是岔开话题一般说：“这样形容我的，你是第一人。对了天一呢？这个假期没回来吗？”
“她们学校比较忙，事儿多，说是等放寒假回来看您。”郝天一知道姜苏软她们要去看老陈的时候，心里羡慕的不行，但确实是学校一堆事，开学第一个月她没怎么学习，落下了不少功课，只能趁这会儿恶补一下。
刚说完，老陈手机就响了起来，是郝天一打来的，老陈笑着说了句：“你看你们姐妹俩有默契的，刚说起来，她就打电话过来了。你俩先坐着，我和天一聊两句。”
陈老师站在阳台上，拿着喷壶一边给花喷水，一边和郝天一聊天。郝天一本来就是个活宝，电话里不停地和老陈说着什么，逗得老陈哈哈大笑。
赵因北给姜苏软剥了个橘子，坐的近了一些说道：“我刚转学过来的时候，老陈特不开心，觉得我是空降兵，会耽误你们学习。”
“是呢，我也想起来了，本来老陈就是个暴脾气，怕你是小混混带坏我们。”姜苏软看了眼还在打电话的老陈，悄悄说道。
“确实，带坏了，带到我心里了。”
“....赵因北，你少看言情小说行吗？有时候你说的话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。”
两个人还在打闹，这时老陈从阳台走了进来。看到沙发上这两人亲亲蜜蜜的样子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你俩呢？现在怎么样？双方家长知道了吗？”老陈想到姜苏软上学时性格有些孤僻，不爱和人交流，除了每天在郝天一面前能嘻嘻哈哈两声，剩下时候都是自己趴在桌子上学习。
直到赵因北转学过来，她可见的开朗了起来，也愿意和身边的同学交流起来，这就是赵因北带给她的改变吧。
“我妈知道，我爸也知道，不过我爸因为我上大学的事儿和我决裂了。”赵因北淡然的说出了和自己父亲的矛盾，突然感觉可能有点不合适，淡淡的笑了一下，又说了一句：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老师您说这些事儿，可能是只有您对我来说是亦师亦友的感觉吧。”
赵因北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，在b城上学的时候，学校里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，互相攀比是很正常的事儿，就连老师也不敢招惹这些学生，生怕一个不注意，自己的饭碗也丢了。所以上学时也从来没有老师能和老陈一样负责，也没有老师能和老陈一样真心想着她之后的发展，更没有老师能在学校流言四起的时候保护她们、遏制流言。
老陈点了点头：“没事，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，可能帮不了你们太多，但是开导开导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因北，为什么上大学会和父亲决裂？”老陈没明白赵因北刚才的话，赵因北考的那么好，应该去什么学校都可以，她学习能力也强，就算出国也一定不在话下。
期间姜苏软也没有说话，不知为何，她现在不想坐在这里听那些事儿，她不想在回忆起当时赵因北躺在病床上的模样。
“陈老师，我去一下卫生间。”
“好，你去吧，怎么还和上学一样，上厕所还打报告呢？”
等姜苏软去了卫生间，赵因北开始缓缓的说起来当时的那些事儿，包括自己父亲动手。她不是个爱把家事往外说的人，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，想和他人倾诉。
等她说完，老陈一直没有开口，看了看还紧闭着门的卫生间，和赵因北说道：“你父亲是一个比较喜欢把控局面的人，每个人性格不同，不要把自己强硬的控制在自己不喜欢的空间中。你是个很有自己思想的孩子，不过，那会姜苏软也吓坏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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