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没有一点情绪起伏的Scout，许令顿感没劲。
“好了，都冷静点。”ACE扶着伤腿，皱眉打断道，“我们没时间耗在这。阿米娅，路线确认了吗？”
阿米娅点点头，展开终端投影：“我们所在的区域是B4区，离博士的位置只间隔一个区域。”她的目光扫过众人，最终停在许令身上，“伊戈尔先生，身为整合运动的干部，还是切尔诺伯格行动的指挥官，您对那边有什么了解吗？”
“你问了一个好问题，但我对那边没什么了解。”
许令刚一说完，ACE就向他看了过来，似乎是对许令的话并不相信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，不了解就是不了解。”许令回瞪了ACE一眼接着说道：“虽然我是切尔诺伯格行动的负责人，但我的业务范围主要是让整合运动进入切尔诺伯格，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们虽然有一些安排，但总体来说没那么重要，所以我对那边没什么过多了解。
风雪拍打在废弃建筑的铁皮外墙上，发出令人焦躁的嗡鸣。
“即使不了解具体情况，”杜宾的指尖划过终端上的投影，“作为指挥官，你至少该知道驻防人数。”
“这……”许令脸色有点尴尬，沉默一会儿他小声回答道：“抱歉，这个我也不知道。在我手底下的人其实就一百五十人，这其中一百五十人里，有五十人还是些老弱病残的家伙。”
许令的回答让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。ACE的嘴角抽了抽，临光握紧了盾牌，Scout的铳口微微下移——不是放松警惕，而是纯粹的无语。
“一百五十人？”杜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“切尔诺伯格遭到你们进攻的时候，你们整合运动看起来像是有两千人。”
“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人了，而且我们根本就这么多人。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原本在切尔诺伯格的感染者，他们是在外面进入切尔诺伯格后，改旗易帜的。”
“那你这个指挥官，其实就是一个手底下只有150人的小头目而已？”
“你硬要这么理解倒也没错——我只是总指挥，不是官。这么讲你们能明白吗？”许令摊开手，战术手套上的源石粉尘在风雪中簌簌飘落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你仅凭这区区一百五十人，就带领整合运动攻破了切尔诺伯格的防线？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你在吹牛呢？”Scout开口质问道。
“这信不信由你，反正事情是已经发生。我也只是安排手下人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，顺便拉了点天使投资人的帮助，结果一不小心就把这事给干成了。这不，为了帮你们，我都没有第一时间找塔露拉统领给我升职什么的。”面对Scout的质问，许令表示自己很无辜。
Scout的铳终于彻底垂了下来——不是出于信任，而是纯粹的无力吐槽。他转头看向杜宾，眼神里写满了“这人到底靠不靠谱？感觉他前面的履历都为了忽悠人瞎编的。”
杜宾深吸一口气，强忍住扶额的冲动：“所以，你所谓的‘切尔诺伯格行动指挥官’，实际上就是个……光杆司令？”
“光杆司令？不不不，你误会了。”许令摆摆手，一脸严肃地纠正道，“我手下还是有一百五十个人的，虽然其中五十个是‘老弱病残’，但无论怎么讲，这一百五十人在我手里可都是精锐！”
ACE：“……”
临光：“……”
Scout：“……”
阿米娅的兔耳微微抖动，似乎也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。
“精锐？”杜宾的语调微微上扬，“你是指前面那些被你亲手打晕的‘精锐’？”
“那是战术需要！”许令理直气壮，“再说了，他们没反抗，说明他们信任我，这难道不是精锐的素质？”
ACE终于忍不住了：“伊戈尔，你认真的？你带着一百五十个人，其中还有五十个‘老弱病残’，就敢策划攻陷一座移动城邦？”
“纠正一下，不是‘敢’，是已经‘做到了’。”许令竖起一根手指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，“而且严格来说，我负责的大头是‘协助’整合运动进进入切尔诺伯格，真正攻破防线的，是切尔诺伯格内部的感染者暴动，以及——”他顿了顿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某些‘外部势力’的‘友情赞助’。”
“外部势力？”杜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，“谁？”
许令耸耸肩：“这就是我的秘密了，无可奉告。”
Scout的铳又抬了起来：“你耍我们？”
“别激动，我是真的不能说。”许令摊手，“不过我可以保证，他们和你们的目标没有冲突，甚至……可能还算是‘盟友’。”
杜宾眯起眼睛：“盟友？整合运动哪来的盟友？”
“整合运动或许没有盟友，但我有盟友啊。”许令笑了笑，眼神却飘向远处风雪中的切尔诺伯格核心区，“关注切尔诺伯格事情的人，可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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