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静猛地抬头，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实验室有规定..."周小雅的喉结滚动，"金属饰品可能干扰仪器...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因为看见林涛手中摊开的疗养院照片。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，左手不自觉地摸向纹身数字"7"的位置。
林涛的手机再次震动。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：「问问陆教授关于镜面计划的噩梦」。发信人号码显示为"未知"，但信息头包含一组特殊字符——与监控主机日志里的异常登录ID完全一致。
离开时电梯在23楼停顿。门开后空无一人，只有潮湿的风从安全通道灌进来。林涛的颈后汗毛突然竖起，他按下关门键的瞬间，瞥见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了角度。电梯下到一楼，保安老张正在值班室打盹，监控屏幕雪花点中有个模糊人影在C栋入口徘徊。
"这人最近常来？"林涛敲敲玻璃，指着定格画面里戴鸭舌帽的男人。
老张的咖啡杯在桌沿摇晃："上周开始，总在陆教授下班时间出现。"他指着登记簿上被雨水晕开的签名，"每次都写不同名字，但右手戴着的卡地亚手表从没换过。"
林涛的公务车雨刷器在暴雨中徒劳摆动。当他驶出小区时，后视镜里出现辆没开车灯的黑色轿车。转弯时那辆车突然加速逼近，车头在闪电中映出张戴着口罩的脸——副驾驶上的周小雅正低头操作着什么，她举起手机的姿势像在拍摄前方车辆。
导航屏幕突然蓝屏，跳出红色警告框：「检测到跟踪设备」。林涛急打方向盘拐进小巷的瞬间，瞥见后车男人举起右手的动作——袖口露出的手表停在23:47，而实际时间已是午夜零点十二分。
巷子尽头的路灯下，匿名发送者又发来条消息：「第七个才是真的」。这次附带了张模糊的老照片：七个穿病号服的人站在疗养院花园，其中第六人右手明显多出一根手指，而第七人的脸被墨水涂黑，胸前编号牌却清晰可辨——正是陆铭衬衫定制记录上的客户编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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