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她远房亲戚，来投奔她的！”
“亲戚？”张掌柜冷笑，“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林姑娘有亲戚？我看是骗子吧！”
他突然提高声音：“来人啊！这里有骗子！”
街上立刻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人。
林婉娘急得脸都白了。
“张掌柜你别胡说！”
“我胡说？”张掌柜指着晏辰，“你让他说说，你们是从哪里来的？家里还有什么人？”
阿楚心里咯噔一下，这些细节他们根本没准备。
晏辰却突然笑了。
“我们从云州来，家父是做茶叶生意的，上个月刚把茶庄开到了京城。”
他说得滴水不漏，连口音都带上了几分云州的软糯。
张掌柜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他回答得这么流利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云州最大的茶商我都认识，从没听说过有姓晏的！”
“那可真是巧了，”晏辰挑眉，“家父上个月才改的姓氏，原本姓周。”
阿楚差点笑出声，这编故事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。
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我好像听说过云州周家茶庄，确实很有名。”
“看这位公子穿着，不像骗子啊。”
张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就算你们是真的，也不能干涉我们做生意！”
“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，”晏辰淡淡道，“强买强卖可不算正经生意。”
“你！”张掌柜气得发抖，突然指着林婉娘，“好！这订单我不要了！但我告诉你，别以为这事就完了！”
他撂下狠话，转身愤愤离去。
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，也渐渐散去。
林婉娘松了口气，感激地看着他们。
“多谢你们。”
“谢什么，我们是‘亲戚’嘛。”阿楚冲她眨眨眼。
林婉娘忍不住笑了。
晏辰却皱着眉看向张掌柜离开的方向。
“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他还会来？”阿楚问道。
“按剧情，他下午会让人来偷林婉娘的绣样，然后仿冒她的笔迹签下订单。”晏辰解释道，“等假绣品出事后，再把所有责任推到她身上。”
阿楚恍然大悟。
“那我们下午守着绣样就行了？”
“没那么简单，”晏辰摇头，“他还有后手，会让人在她院里藏一批假绣品，到时候人赃并获，百口莫辩。”
林婉娘听得脸色发白。
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“因为你不肯帮他仿冒宫廷绣品，断了他的财路。”阿楚叹气，“而且你爹以前是宫廷绣师，他想利用你的名声。”
林婉娘惊讶地看着她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爹的事？”
阿楚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，赶紧找补：“刚才听张掌柜提到的……猜的。”
林婉娘虽然疑惑，但没有再追问。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？”
晏辰想了想。
“我们兵分两路，你照常去绣坊，我和阿楚留在院里，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林婉娘有些犹豫。
“放心，我们有办法。”阿楚拍着胸脯保证。
林婉娘走后，阿楚和晏辰开始在院里布置。
他们把林婉娘的绣样藏在衣柜最深处，又在窗台、门口撒了些细粉。
“这样只要有人进来，就能留下脚印。”阿楚得意地说。
晏辰却盯着墙角的水缸。
“你说，他会不会把假绣品藏在水里？”
“有可能！”阿楚眼睛一亮，“古代电视剧都这么演！”
两人搬开水缸，下面果然有个暗格。
“我的天，还真有！”阿楚惊叹，“这编剧是把所有套路都用上了吧？”
晏辰探头看了看暗格，里面是空的。
“看来还没来。”
他把水缸归位，又在暗格周围撒了些香灰。
“这样只要有人动过，我们立刻就知道。”
布置好一切，两人搬了张椅子坐在院里晒太阳。
阿楚啃着苹果，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你说沈清辞会不会来？按剧情，他下午会路过绣坊，然后被张掌柜缠住。”
“大概率会，”晏辰点头，“不过这次有我们在，说不定能让他早点发现张掌柜的阴谋。”
正说着，院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两人立刻屏住呼吸。
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，动作笨拙得像只肥硕的鸭子。
阿楚差点笑出声，被晏辰捂住了嘴。
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房间，很快又出来了，手里拿着个包袱——显然是找到了他们藏起来的绣样。
他刚要翻墙离开，晏辰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黑影吓得差点摔下去，回头看到院里的两人，脸都白了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这话该我们问你吧？”阿楚站起身，“光天化日之下入室盗窃，胆子不小啊。”
黑影慌了神，转身想跑。
晏辰早有准备，伸脚绊了他一下。
黑影摔了个狗吃屎，包袱里的绣样散落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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