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真的咬碎我的喉骨吗?”
玉恒脆弱的喉结被压着,声音不自觉有些变调,但眼底却恢复了清明。
凌承恩垂眸笑道:“不会。”
玉恒颈部微微抬起,长发往后垂落在枕头上,抬手缓缓捏着她的后颈,同样笑着道:“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
凌承恩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,戏谑道:“可是你刚刚就是害怕了,少说谎。”
玉恒的脑袋重新落回枕头上,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,最后笑出了声,胸膛和腹部都随之震动。
凌承恩无语道:“笑什么?”
“不能笑吗?”
“这种手段又杀不死我。”
凌承恩伸手抓过一旁的枕头,气急败坏地盖在他的脸上,企图将他闷死。
玉恒将枕头抛开,将人搂在怀中,把脸埋在她的颈窝,温润的唇轻而缓的落在她的皮肤上,声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,忍俊不禁道:“枕头也闷不死我的。”
“难杀的狗东西。”
凌承恩当然知道这样是干不掉他的,所以半点儿都不客气地骂道。
玉恒翻身压住她的半边身体,呼吸频率也平复下来,但脸和耳朵上都还残留着漂亮的薄红,鼻尖轻轻蹭在她的下颚线上,问道:“你具体什么时候成年?”
“这我哪里知道,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等繁育期到了,才算是正式成年吗?”凌承恩在这方面的常识甚至还不如他呢,将头微微偏开,缓了口气道,“问这个又在想什么坏事?”
玉恒趴在她的肩头:“伴侣之间的事情,怎么能叫坏事?”
“你还睡不睡,我真的困了。”
凌承恩不想聊这个话题,反正今年到明年她肯定是安全的,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,还是留到以后去思考吧,或者……顺其自然也行。
玉恒侧躺在她身边,长而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腰腹上,睁着眼睛看她阖上了双眸。
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他的气息,她入睡的特别快。
没等几分钟,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。
玉恒伸手将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,指腹轻轻摸索过她掌心的纹路,摸到了几个硬硬的茧。
可能是长时间在外奔波,她手部的皮肤变得很干,所以摸起来没有夏天的时候舒服。
其实仔细观察,她的脸和唇也一样。
玉恒忍不住想起在南原见过的那些雌性,无一不是被伴侣精心伺候着,好像没有人像她这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。
那些雌性的日子过得很精致,一年四季都会用药膏保养皮肤和毛发,身上的饰品一连十天半个月可能都不会重样儿。
和她们比起来,凌承恩的生活太朴素了。
但这样的她,有着极其强大旺盛的生命力,像正在升起的太阳。
比那些人更吸引他的目光。
北原虽然比南原自由,但物资条件方面确实太匮乏了。
他就算想买一些适合她用的东西,都没办法买到。
所以,只能自己试着做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,凌承恩已经不在床上了,玉恒看着从窗户缝隙漏进来的阳光,抬起手臂压在眼皮上,深深呼出一口浊气,感觉嗓子有些干。
和凌承恩睡在一起确实暖和,至少一整晚都没有再醒过。
他自己一个人睡时,睡眠质量绝对没有这么高。
所以,他已经在琢磨,趁着这段时间,凌承恩其他几个伴侣都在外面,这段时间先搬过来蹭一段时间。
至于霸占凌承恩,他倒是没有想过。
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肯定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。
将被子往下推了推,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时,冷气便嗖嗖地往被窝里钻。
玉恒身体一僵,立刻将一旁的枕头垫到身后,将被子往上拉了几分,低头时才注意到身上大片暧昧的痕迹和牙印。
他伸手摸了摸被蹂躏得最狠的喉结,牙印还在,而且很深,如果不用异能恢复,估计会在皮肤上停留两三日的样子。
他的肩上和锁骨上,甚至胸膛上,也全是斑驳的红痕,还有青紫色的淤伤。
手背不小心从胸前擦过,疼得他微微皱眉,心底暗骂了句。
真是属狗的。
把他当狗骨头啃了。
但出于某种心理,他还是没用异能恢复这些伤痕,而是将其全部保留下来,打算等晚上用这些来博取她的同情心和愧疚心理,再赖在她床上一晚。
多来几次,熟能生巧。
这不和她同床共枕,抵御夜寒,不就顺理成章了!
他可真是个天才。
……
凌承恩早上很早就离开了部落,先去了寒山找白溪,想从他那里借调一两个人手。
因为她要去海灵部落,东部沿海地区,距离这边的路程有点远,单靠她自己腿着过去,至少要几日,但有鹤族的人带着,能节省下太多时间。
她最近有太多事情要做,不愿意在路上花太多时间。
所以,只能如此。
白溪虽然没从她嘴里问出此行的目的,但也没有吝啬,大方地在部落里转了一圈,帮她找了个愿意和她一起出门的雌性鹤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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