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爷命两名手下领着江真回到住处。
谁料刚撩开斡耳朵的帘子,一幕香艳的场景顿时映入了江真的眼底。
只见三丈见方的斡耳朵内,三个不着寸缕,溜光水滑的女人正站在中央。
她们各个不说国色天香、肤白貌美,倒也算是这方土地上难得的美色。
此刻她们正围站在一个木桶前,桶内盛着一半热水,旁边放好了几枚皂角和刮刀以及一套崭新的衣物。
这蒸汽腾腾的一幕,估摸就算是浮屠道来了,恐怕也得多看两眼。
“痒爷,请享用~”
一名手下偷偷看了两眼,随后赶忙收回了目光,对着江真卑躬屈膝道。
后者见状,并没有露出在场众人想象中的惊讶或者急不可耐的目光,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,就走了进去。
“让她们走吧,我身上还有伤,眼下不便行此事,自己洗洗就行。”
“这…”
两名手下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。
对视一眼后,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,赔着笑脸,小心翼翼地劝道:“痒爷,这……这是咬爷特意吩咐的,说您今日辛苦了,让她们好好伺候您,解解乏。您看这……要不,哪怕让她们伺候您沐浴也行?我们也好回去复命。”
另一个也赶忙点头附和:“是啊痒爷,这几位姑娘都是干净的,手艺也好,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。”
江真脚步未停,径直走到木桶边,伸手试了试水温,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口吻:“替我谢过咬爷的好意。只是我身上暗伤未愈,气血亏空,此时不宜近女色,更需静养。你们如实回禀便是,咬爷不会怪罪。”
那三个女子原本见江真进来,已盈盈拜下,眼波流转,带着精心训练过的媚态。
此刻听到江真这番话语,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讶异和失望,但很快又低下头,不敢多言。
两名手下见江真态度坚决,理由也充分,相互交换了个眼神,知道再劝下去恐怕会惹对方不快。
咬爷虽吩咐要安排好,但也没说必须成事,这位爷自己坚持,他们如实禀报,想来问题不大。
“那……痒爷您好好休息,我等告退。”
两人不敢再多说,躬身行礼,又对那三名女子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们跟着离开。
见状,三名女子于是开始默默拾起地上散落的轻薄纱衣,匆匆披上,低着头,跟在两名手下后面鱼贯而出。
临出帐帘时,其中一个身材最为丰腴的女子,还忍不住回头飞快地瞥了江真一眼,眼神复杂,有好奇,也有几分不甘。
帘子落下,斡耳朵内重新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木桶中热水散发出的氤氲蒸汽,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脂粉香气。
江真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他并非不近女色,更非坐怀不乱。
只是眼下处境微妙,体内异心状态不稳,这咬爷的“好意”背后是试探还是控制尚不清楚。
在这种时候沉溺温柔乡,绝非明智之举。
保持清醒、克制欲望,才是上选。
几人走后,江真脱去身上沾满血污和尘土的破烂衣物,踏入木桶。
温热的水包裹住疲惫的身躯,带来一阵舒适的放松感。
他一边清洗,一边也在思索着晚宴上咬爷展示的那尊诡异雕像。
“胧”……彔族……血饲雕像……明天会有好消息?”
江真想了半天,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这一切像一团迷雾。
而咬爷所谓的“根本”和“好处”,恐怕就藏在这迷雾之中,与那诡异的雕像息息相关。
又或是某种天枢禁术?
江真不知,总觉得现在没有力气思考那些,他现在只想尽快帮王武凑齐炼制逍遥清心丹的丹材,然后赶紧回去,也好了去心中的一件堵处。
这般想着,温热的水流刚没过肩膀,江真正试图将白日激战的疲惫和晚宴上的诡异见闻暂时摒除。
谁料帐帘却毫无征兆地被掀开,一股裹挟着夜寒的气息卷入。
江真倏然睁眼,目光锐利如刀,瞬间锁定了来人。
竟是个女人。
蒙瓜。
这女人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暗色皮甲,腰间双刀未解,仿佛刚从外面巡视归来,身上还带着荒原夜风的清冷。
只见她站在帐帘边,琥珀色的眸子在帐内唯一一盏油灯的光晕下,毫不避讳地看向泡在木桶中的江真,脸上没有任何擅闯他人沐浴之地的尴尬或歉意,只有那种惯常的、猎手般的审视。
蒸汽氤氲,模糊了些许视线,但反而让她挺拔矫健的身形和那双穿透水汽的目光,显得更具压迫感。
“有事?”
江真没有动,只是平静地开口,声音透过水汽传出,听不出情绪。
蒙瓜没有立刻回答,她向前走了两步,停在距离木桶约莫三步远的地方。
这个距离,既不算太近失了分寸,又能让她清晰地观察江真脸上的每一丝细微表情。
“咬爷的‘好意’,你就这么打发了?”
她的声音不高,带着那种砂砾般的质感,在安静的帐内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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