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，我真的是男频系统。”
“你竟然是男频系统，那你为什么干看着我被欺负？”
“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。”
“我欺负别人？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？”棠姒撩起池水泼向空中，水珠四散飞溅。
“你告诉我哪吒哪次是无缘无故捆你的？”
棠姒刚要发作，却又猛地闭上嘴。系统见状，继续不依不饶：“怎么不说话了，既然你不说话，那我帮你好好回忆，你把哪吒的洗澡水换成醋，还加了桂皮、八角、香叶、花椒、小茴香、草果、肉蔻、丁香、白芷、陈皮，你是想要把哪吒腌入味吗？”
“哪吒是莲藕成精，我看看他能不能变成香醋藕，结果他不但没有变成，还用混天绫把我拉进了醋里，先前被他咬破的伤口一碰到醋就疼得要死。”棠姒没好气地反驳。
“那你也是活该，还有一次，你拿着混天绫晾衣服，用火箭枪烤他养了多年的金鱼，还把金鱼全都烤了，你还问他吃不吃。哦对，你当时用乾坤圈当平底锅，把风火轮拆下来当烧烤架，说什么‘风火烤制，外焦里嫩’，最后把整个乾坤宫弄得乌烟瘴气。”
“我用混天绫晾衣服那是因为没有晾衣绳，再说了混天绫能捆我那为什么不能晾衣服，我用火箭枪是因为那条鱼都肥成什么样了，现在不吃，什么时候吃？我当时还好心的问他吃不吃，结果他不但不吃，还用混天绫把我吊在空中。”棠姒越说越激动，“还有那次，我把糯米塞进他嘴里、鼻孔里、耳朵里，还在他身上淋上糖浆，不就是想吃糯米藕吗？他不是莲藕成精吗？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变成糯米藕！”
“你这么整哪吒，活该被咬。”系统毫不留情。
“谁叫他之前逼我当他的侍女的？还让我干这干那的。”
“他为什么逼你当侍女，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！你不就趁哪吒变小的时候，让他叫你妈妈，还抱着他到南天门闲逛，嘴里说着‘这是我儿子，我的宠物’，变着法子算计他、耍他，他没有把你打死，只是让你当个侍女，就已经不错了。”
“那他天天使唤我，我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过着一个侍女般的日子。”
“你要不看看你过的是侍女的日子吗？你吃的住的哪个不是按照你原来的规格弄的？你吃的甚至比哪吒还好。”
“哪吒不是莲藕成精吗？他不是只要喝点池塘里面的淤泥不就饱了吗？”棠姒翻了个白眼，看着逐渐注满的浴池，忽然一脚踢起水花，“算了，跟你说这些也没用。”
棠姒泡在温热的浴池中，任由水汽氤氲在四周，将方才在灵霄宝殿的喧嚣都隔绝在外。热水漫过肩头时，那些被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在水中微微发烫，脖颈与耳垂处的咬痕更是隐隐作痛，她忍不住在心里又把哪吒骂了个遍。
好不容易擦干身体，裹着轻薄柔软的寝衣坐在铜镜前，棠姒望着镜中自己满身的“战绩”，咬牙切齿地拆开药瓶。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抹在锁骨处的牙印上，凉丝丝的触感混着刺痛，让她倒抽一口冷气：“死哪吒，下次非把你这莲藕身子掰成藕片炖汤不可。”
草草吹干头发，披散着头发，棠姒直接床帘扑到床上，拉过锦被将自己裹成个蚕蛹。这一天实在折腾得狠了，她脑袋刚沾到枕头，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。可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，窗外突然传来“嗒嗒”的轻响，像是有人用指尖叩击窗棂。
纱帘被夜风掀起一角，窗外传来叩叩轻响。棠姒把脸埋进丝绒枕面，声音闷在被褥里："哪个不长眼的夜游神？扰本公主睡觉信不信我拔了你的仙骨？"
"哼，倒是威风。"混天绫像条银蛇般从窗缝游进来，卷住她的脚踝往床边拽。棠姒猛地掀开纱帐，正对上哪吒抱臂倚在窗棂的身影，月光给他的红缨枪镀了层冷光，"把我当糯米藕折腾的时候，怎么没见你困？"
棠姒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脚上的铃铛发出响声，寝裙下摆被夜风撩起，露出脚踝处新鲜的齿痕："三太子是属狗的？咬着不放就算了，大半夜还来学鬼叫。"她故意踮脚凑近，颈间旧牙印在烛光下泛着淡红，"要不我把你泡进桂皮汤里，看看莲藕精会不会变成卤味？"
话音未落，窗外突然传来金铁相击之声。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檐角，金箍棒横在两人中间，猴毛炸得像团金红色的绒球："小娃娃！趁俺老孙不在就来欺负师妹？"他揪着哪吒的衣领往后拽，尾巴却悄悄缠住棠姒的手腕往身后带，"莫怕，有师兄在——你这裙子怎么这么薄？"
棠姒还没来得及回答，杨戬摇着折扇从月桂树后转出，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："方才在浴池里，似乎听见有人说哪吒的牙印比混天绫的勒痕还多？"他指尖划过棠姒锁骨处的齿痕，忽然握住她散着的长发，"这般乱蓬蓬的，倒像被哮天犬叼过的草窝。"
话音未落，棠姒的枕头精准砸在杨戬肩头。她叉腰冷笑："好啊，原来三个狗东西组团当梁上君子！"混天绫突然卷住她的腰往后拉，哪吒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："说谁是狗？"他咬着她耳垂含糊道，"明明是你先把我当糖醋排骨腌的......"
"够了！"棠姒挣扎着跳开，却撞进孙悟空毛茸茸的怀里。大圣用披风裹住她，金箍棒在空中画个圈，将两个不速之客隔开："都给俺老孙出去！小师妹要睡觉！"
杨戬慢条斯理展开折扇："不如我们帮表妹梳头？"说着已经伸手揽住棠姒的腰，指尖灵巧地穿过发间，"这发梢都打结了，哪有半点公主样子。"哪吒冷哼一声，混天绫卷来檀木梳："笨手笨脚的，还是我来。"
棠姒被夹在三人中间动弹不得，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，忽然觉得头疼更甚。她盯着孙悟空眼底藏不住的笑意，又瞥见哪吒耳尖泛起的红晕，突然想起系统说的"培养感情"，气得抬脚踩在混天绫上："再吵就把你们三个都腌了！"
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，殿内烛火明明灭灭。
烦死了，刚要睡觉，就被这三活爹，给打扰了，但这可比收拾灵霄宝殿的烂摊子烦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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