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这边，士兵们丢盔弃甲，三五成群地蹲在墙角，对着虚拟破产通知书抱头痛哭，或者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疯狂计算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那300贯裤衩债。偶尔有军官试图重整队伍，刚喊一声“列阵！”，底下立刻响起一片哭嚎：“列个屁阵！裤衩都要被没收了！”“百夫长！您先帮我把夜壶债还了吧！”
金军那边也没好多少。彪悍的铁浮屠骑士们此刻蔫头耷脑，不少人的重甲上还糊着焦黑的“债务清偿公告”，他们正试图把公告撕下来，却发现那玩意儿如同狗皮膏药，越撕粘得越紧。一个金军千夫长正对着自己盔甲胸口上那张【负债500羊】的公告暴跳如雷：“混账！老子抢…缴获的羊还没捂热乎！怎么就负债了？！”
城楼最高处，一身明黄龙袍、本该意气风发的赵玖，此刻正被一群文官武将围着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造型粗犷、还冒着青烟的铁疙瘩——正是肇事的“震天雷”原型。而他面前，悬浮着一张巨大的、金光闪闪的、不断跳动着天文数字的虚拟账单：
【项目：大宋新式震天雷研发（赵玖亲自督导）】
【研发成本：国库空虚，折算负债 10，000，000 贯！】
【试验损耗（误爆）：城墙修复费+军民精神损失费+金国战马惊吓费…合计负债 5，000，000 贯！】
【预期收益：无（因威力失控，暂无实战价值）】
【项目评级：SSS级不良资产！】
【处置建议：立即破产清算！皇帝个人承担无限连带责任！】
【温馨提示：陛下，龙袍抵押估价…100贯？】
赵玖看着账单上那长得眼晕的数字和“龙袍100贯”的温馨提示，脸都绿了，嘴唇哆嗦着：“朕…朕的大宋…朕的震天雷…怎么就…怎么就成不良资产了？！”
“嘎！目标确认！污染源：‘金融杠杆式爆炸’（震天雷威力失控触发）！污染载体：震天雷原型（爆炸-债务规则耦合核心）、宋金两军（集体破产恐慌症）！嘎！污染扩散指数：恐慌性抛售（士气）阶段！即将进入踩踏性崩盘（哗变）！嘎！赵玖‘无限连带责任’触发倒计时：5分钟！”鸭子祖宗的警报如同催命的铜锣。
“病毒酱！扫描污染核心！”楚焰儿将还有些迷糊的小章鱼放下。
“嘤！”病毒酱甩甩小脑袋，紫眸亮起，克苏鲁祭司的扫描灵光扫过混乱的城头。反馈让她小脸一紧：“主人！好…好多‘爆’和‘欠’的规则线缠在一起！缠在那个铁疙瘩（震天雷）上！缠在所有人心里！源头…源头就是那个铁疙瘩！它像个…像个点着引信的欠条！”
“法则编辑器！加载‘土豆税官’权柄！目标：震天雷原型！”楚焰儿举起滚烫的编辑器，青铜竖瞳怒睁，瞳孔深处倒映着那冒烟的凶器，“定义：此物为‘诸天第一垃圾债衍生品’！特性：自带‘杠杆爆炸’及‘恐慌传染’光环！执行：强制风险剥离！剥离物引导至…”她猛地掏出右边口袋里那个沉甸甸、散发着“破产焦香”的三色规则土豆，“…引导至此‘债务冻结凭证’！利用其‘规则惰性’及‘破产焦香’进行风险对冲与承载！杠杆：无！实物抵押！”
“嘎！指令确认！抵押物锁定：三色规则土豆（价值未知/债务冻结）！嘎！风险警告：抵押物存在解冻风险！对冲失败将引发‘债务-爆炸双重核爆’！”鸭子祖宗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。
嗡——！！！
一道凝聚了“清算”、“剥离”、“税官权柄”的混沌光束，从编辑器爆射而出，直扑赵玖手中那个还在冒烟的震天雷！
就在光束即将命中的瞬间！
“保护陛下！”“拦住那妖光！”赵玖身边几个忠心（或怕被连带清算）的武将和道士，虽然被破产公告糊了一脸，但看到有不明光束射向皇帝手中的“祸根”，还是本能地爆发出最后的勇气（或者说对破产的恐惧），各色武技和道法光芒胡乱地砸向楚焰儿的剥离光束！
“金狗休想毁我大宋神器！（虽然是个欠债的）”城下金军那边也有高手（同样被债务缠身）看到光束射向震天雷，以为是宋军的秘密武器，几道凌厉的箭矢和萨满诅咒也阴差阳错地射了过来！
一时间，刀光、剑气、符箓、箭矢、诅咒…乱七八糟的攻击，裹挟着两军将士的破产怨念和恐慌情绪，如同乌合之众的金融乱流，狠狠撞在了楚焰儿那精准的剥离光束上！
“噼里啪啦——！！！”
剥离光束如同闯入暴风眼的蝴蝶，瞬间被这混乱的、充满“坏账”气息的攻击乱流冲得东倒西歪，路径彻底失控！不仅没能命中震天雷，反而被裹挟着，如同打水漂的石子，在城头上空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，最后…
“咚！”
不偏不倚，狠狠地砸在了城楼垛口一个装满火油的陶罐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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