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默快速翻阅文件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报告中详细记录了如何通过手术破坏受试者的语言中枢，再通过药物控制使其保持"适宜作证状态"。每份报告都附有照片，展示受试者在各种国际场合"证明"某些药物安全性的场景。
"这不是医学研究，"苏芮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，"这是在制造活体傀儡！"
韩默打开第二个金属盒，里面是一本名册，记录着从1946年至今所有"特殊证人"的详细信息。他快速翻到最后几页，呼吸一滞——最新的一页上赫然写着颜姝的名字，后面标注着"记忆移植手术，预定日期：2023年10月15日"。
"今天是15号！"韩默猛地合上名册，"他们现在正在对颜姝做手术！"
小林检查着其他金属盒："老大，这里有医院平面图！地下三层有个手术室，标注着'记忆编码室'！"
韩默已经冲向门口："苏芮，联系当地警方支援。小林，跟我走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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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废弃疗养院地下三层。**
颜姝的意识漂浮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。耳边不断回响着陌生的声音，眼前闪过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片段——白色的房间、冰冷的手术台、穿着白大褂的人影...
"记忆移植进度70%。"一个遥远的声音说道，"海马体对接正常。"
"加强前额叶抑制，避免自主意识干扰。"这是那个老人的声音。
突然，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。
"有人闯入！安保系统显示正门被突破！"
"继续手术！"老人的声音变得尖锐，"完成最后阶段的记忆编码！"
颜姝感到一阵剧痛从后脑传来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她的意识。无数陌生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——一个小女孩在田野里奔跑、一个年轻女子被按在手术台上、一个白发老人在病床上喃喃自语...
"记忆移植完成，启动唤醒程序。"
颜姝感到一阵电流穿过全身，她猛地睁开眼睛，大口喘息。视线逐渐清晰后，她看见老人站在床边，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"欢迎回来，林秀兰。"他说，"现在，告诉我1947年3月15日发生了什么？"
颜姝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，吐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："1947年3月15日，我作为特殊证人出席了日内瓦国际医学会议，证明日军731部队研发的伤寒疫苗对人体无害..."
"很好。"老人满意地点头，"那么，1987年10月15日呢？"
"1987年10月15日..."颜姝感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挣扎，"我...不...那是..."
剧痛再次袭来，她的视线开始模糊。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，她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，然后是熟悉的喊声：
"颜姝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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