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止渊解释了许久，这才让哟哟明白，此念书非彼“念叔”。
“那哟哟可以跟哥哥们一起学习啦。”
瞬间，哟哟的双眸里，像是盛满了星光一般，亮晶晶的。
而龙止渊内心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。
他闺女还没捂热乎，就要飞了。
可哟哟终究是要长大的。
学习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
除非龙止渊决定，等他死时，便将哟哟一同带下去。
不然，他必须让哟哟学一些自保的手段。
“去跟先生说一声，明儿，明珠公主会去上书房。”
想了想，龙止渊又改变了决定。
“不，你不用去了。”
“明天朕亲自送哟哟过去。”
次日，龙止渊抱着哟哟来到了上书房外。
尽管他昨晚已经跟哟哟反复强调过了，但真到了这时候，龙止渊还是止不住的紧张。
而哟哟则是一脸的淡定，甚至还拍了拍龙止渊的肩膀，“爹爹，泥放心叭。”
看到这场面，苏公公忍不住闭上了双眼。
话说，这二位是不是有点反过来了。
“哟哟会听先生的话，不会打小朋友哒。”
龙止渊连忙伸手，开始阻止，“不。”
“谁要欺负你，哟哟一定要打他们。”
“打不过的话— —”
龙止渊指着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宫女说道，“就找春分，她会保护你的。”
绝对不可以委屈求全。
“嗯”
哟哟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“明白啦。”
别人咬哟哟，哟哟就咬回去。
苏公公：……
这么理解真的对吗。
而那个叫做春分的女子，低着头，面无表情的想着。
她一个顶尖的死士，陛下不让她去刺杀那些贪官、败类，反倒是让她保护公主。
简直是大材小用。
但她又不能违抗龙止渊的命令，只好不情不愿的跟在哟哟身侧。
尽管公主有点可爱，但她也不会喜欢她半点的。
龙止渊又嘱咐了一遍，这才将一个小挎兜，挂在哟哟的身上。
“先生讲的东西，听不懂也没关系。”
“饿了就吃点，渴了就喝点。”
学不进去不要紧，主要是别耽误了哟哟的生长。
“能交到朋友最好。”
当然了，没有也不重要。
要不是龙止渊每日还要上早朝，他甚至还陪着哟哟一起上。
“哟哟叽住啦。”
一边点头，哟哟一边靠近了龙止渊的耳边，低声说道，“爹爹放心。”
“哟哟晚上回去，还系最爱你的。”
龙止渊这辈子哪里听到过这种话，瞬间就被哄得找不到北了。
“好，好。”
而看着龙止渊超乎寻常的温柔，春分显得有些诧异。
嚯。
此女竟然恐怖如斯。
再看向哟哟时，春分的眼里，带上的几分敬畏跟审视。
顾夫子早早就得到了消息，说是公主会来。
但对此，他本人并没有太过惊讶。
在他眼中，公主，亦或者是皇子，都没有什么分别。
而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，仍旧没看到公主的身影后，顾夫子心底带上了几分怒气。
竟然敢第一天上课就不守时。
很好。
等会儿她来了，自己一定要给她好好上一课。
可还不等顾夫子发怒，就看着龙止渊抱着哟哟走了进来。
“参见皇上（父皇）。”
呼啦啦的，跪了一地的人。
而被龙止渊抱在怀里的哟哟，就这么跟着，被迫也接受了这群人的行礼。
想给哟哟下马威，呵。
简直是在痴人说梦。
龙止渊用自己的行动向他们证明，哟哟不是他们任何人可以拿捏的。
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，龙止渊并未让他们起身。
而是走到了前方正中央的位置。
将哟哟放在座位上后，龙止渊这才说道，“免礼。”
这下，心思各异的众人，不得不收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。
生怕龙止渊注意到他们，再给他们来一个九族消消乐。
那真是有点太不美妙了。
此刻，龙止渊同顾夫子说道，“公主年岁尚小。”
“有不懂的地方，也无需强求。”
苏公公默默的在心底中译中。
学不会，也不准打公主手板。
更不能对公主大喊大叫。
但顾夫子是个老顽固。
祖孙三代都是文官，清廉正直的要命，还不怕死。
无论是昏庸的先帝，还是现在的龙止渊，他们都一视同仁。
一视同仁的死谏。
别人死谏，可能是开玩笑。
但顾夫子这一家，是真的敢。
只要你放他去撞，他就敢死。
前脚顾夫子撞死，后脚，他儿子顾贺就能把这事记在史书上。
史官在龙止渊眼里，那就是个癞蛤蟆趴在他的脚面上。
不咬人，但他膈应人啊。
龙止渊也嫌他们烦，直接把顾夫子调过来，给皇子们上课。
美其名曰，“先生这是在培养下一任君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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