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桂香用力甩开秦珍，她觉得浑身都是劲。
“你是小可对吧？你救了三姨，三姨都不知道怎么谢你。”从村民的只字片语中张桂香也猜出是秦可救了她，张桂香想抓秦可的手，却被发展隔开。
“你醒了就赶紧滚。”
张桂香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，她也不在乎发展对她这个长辈不敬，隔着发展，她笑眯眯地对秦可说：“那三姨就先回去了，等过几天再来看你，给你买好吃的啊。”
她得先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她男人跟孩子。
虽然没讹着钱，但是命在，还怕挣不到钱？
张桂香急匆匆骑车走了。
却不知，她还真没有命挣钱了。
看着张桂香风风火火离开的身影，冯婶感叹，“她都病成那样，怎么还骑得动车来的？”
“想着能讹到一大笔钱，她肯定有劲。”有村民猜道。
一直沉默的秦珍始终盯着秦可看，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“小珍，小可她不怎么会说话，你别怪她。”张桂霞不放心叮嘱。
“二婶，我就问她几句话。”
秦可跟秦珍走到无人处，秦珍一直沉默盯着她看。
秦可向来有耐性，她也任由秦珍打量，直到秦珍开口，“你别以为自己多看了几本书就有多大的能耐，你这次把人救醒是侥幸，不代表下一次你还能救人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秦珍只感觉自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，她一向冷漠的脸上罕见的多了一抹焦躁，“下次你要是再这样冲动，治死了人，到时候你就完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可还是赞同。
“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！”
秦可突然笑了，“堂姐，说脏话可不符合你的气质啊。”
这姑娘明明是为她着想，可说出来的话总是冷冰冰的，还刺人，秦可要是原主，肯定要以为秦珍是看不起她。
可不就是这样？
当年秦珍妈妈生老三的时候，没人照顾秦珍，就把秦珍放在秦正实家养着。
那时候秦珍性子还不像现在这样，两人天天一起玩，一起干家务，几年后，秦珍回家，她整个人越来越沉默，也越来越孤僻，原主找过她好几回，都被她冷淡打发了。
两人渐行渐远，后来秦珍去了药房，原主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上赶着，哪怕偶尔在村里遇到了，原主都避着秦珍走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？”秦珍没好气地瞪她，“我在跟你说正经的，以后别乱出头，万一要是出了事，到时你有嘴都说不清。”
“我听你的。”
秦珍觉得秦可是在敷衍她，但是她又找不到证据，只好又瞪她一眼，“你那三姨夫要是找来，你去叫我，我能给你作证，她本来就是要死的人。”
“谢谢堂姐。”
秦珍提着医药箱走了。
张桂霞以为这姐俩又闹矛盾了，她替秦珍说话，“你姐她没有坏心，她也是担心你。”
秦珍对村里人都不假辞色，也没见她对秦正实一家另眼相待，不过好几回秦珍晚上从药房回来，都会顺便过来看看张桂霞，每次也都不空手来。
等张桂霞跟秦可说完，冯婶又将秦可拉到一边，“小可，中午你跟我说，让我别去娘家，是不是你也看出啥了？”
“小可，你别怪婶子没听你的话，婶子不知道你是看出不对来了。”
秦可拍了拍冯婶的手背，“婶子，我没放心上。”
“那我明天不去，后天能不能去？”她爹生日，她总是要回去的，“还是你给我选一天。”
“婶子明天去也行。”秦可说：“不过得过了正午再去。”
她几个姐妹说好了在娘家一道吃午饭的。
“行，那婶子听你的。”
第二天冯婶才知道秦可为什么那样说，在离她娘家还有五六里路的那段有火车道，她要过去，得跨火车道，在大路口的地方火车道有护栏，不过火车道还经过好几个村口，村口那里就没护栏，冯婶抄近路，都走村口火车道。
她听说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有趟火车脱轨了，撞到了树上，死了好几个人。
那脱轨的地方就是她要经过的村口。
冯婶心里算了一下，要按她之前的打算，她一早先去地里拔草，回来喂猪洗衣服，差不多九点多能出门，十点左右就能过这火车道。
冯婶的血都凉了。
小可这是救了她的命啊！
等下午回来，冯婶提着一篮子鸡蛋，一条五花肉，还有一包鸡蛋糕跟蜜三刀去了秦家。
过后几天，总有村民来秦家串门，目的是让秦可给他们看相。
秦可放出话了，看相收钱。
这样一来，过来的村民就少了很多。
虽然背地里也有说秦可见钱眼开的，却没人敢到她跟前说。
只要不舞到她面前，秦可无所谓。
张桂霞没有多开心，反倒是担心秦可。
“小可，我听人说那些看相的算的准，就会遭报应。”张桂霞也不知听谁说的，“有个老头，帮人避了灾，他后来就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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