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爸爸，我们今天能去图书馆吗？"暖暖突然问道，"老师布置了课外阅读作业。"
郑超有些惊讶："周末你通常不都是和妹妹玩吗？"
"我...我想借几本关于植物的书。"暖暖避开父亲探究的目光，"昨天看到那么多花，突然想了解更多。"
段姣姣笑着点头："好啊，下午我带你们去。"
图书馆里，暖暖直奔儿童健康专区。温心则被图画书吸引，很快沉浸在一个关于小兔子的故事里。
趁着妈妈去还书的空档，暖暖迅速翻阅了几本关于儿童呼吸系统的书籍，用手机拍下关键页面。
"姐姐在看什么？"温心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，好奇地探头。
暖暖慌忙合上书本："就是...一些科学书。走吧，我们去借你要的兔子书。"
接下来的几天，暖暖开始实施她的"秘密健康计划"。
早晨上学前，她会确保温心戴上围巾；
课间休息时，她教妹妹做简单的伸展运动而不是追逐打闹；
晚上睡前，她们会玩"吹羽毛比赛"——实际上是暖暖设计的呼吸训练游戏。
"深呼吸，慢慢吹，"暖暖示范着，看着那片白色羽毛在空中飘浮，"看谁能让羽毛飞得更久！"
温心咯咯笑着尝试，却总是因为忍不住笑场而提前结束。
"姐姐，这个游戏好奇怪，但是我喜欢！"
周五晚上，当父母在客厅看电视时，暖暖把温心拉到阳台上。
春夜的星空格外明亮，微凉的风中带着花香。
"心心，我们要做个约定。"暖暖认真地说，伸出小拇指，"从今天开始，我们要当'健康姐妹'。"
温心歪着头："什么是健康姐妹？"
"就是互相照顾，永远保持健康。"暖暖轻轻握住妹妹的手，"如果你觉得跑步时喘不过气，或者胸口闷闷的，要立刻告诉我，好吗？"
温心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："就像我生病时姐姐照顾我那样？"
暖暖点点头，喉咙突然有些发紧："对，就像那样。不过现在我们要预防，不让生病发生。"
"那我们拉钩！"温心兴奋地伸出小拇指，"健康姐妹，永远不生病！"
月光下，两个小女孩的小拇指紧紧勾在一起，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承诺。
暖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沉甸甸地落在心头，但同时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——现在她有了一个"官方身份"来保护妹妹了。
周一早晨的升旗仪式上，暖暖的担忧得到了证实。
全校学生在操场集合时，温心的幼儿园班级正好在她旁边。
当国歌响起，所有孩子立正站好，暖暖却注意到妹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仪式结束后，她立刻跑到温心身边。
"你还好吗？"她低声问，假装帮妹妹整理衣服。
温心点点头，但呼吸明显比平时快："刚才站太久，胸口有点紧...不过现在好多了。"
暖暖的心一沉。这正是她查阅的资料中提到的症状。
她拉着妹妹的手慢慢走回教学楼，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步计划。
体育课上，老师宣布下周将举行春季运动会，每个同学都要参加至少一个项目。
温心兴奋地举手报名了小兔子跑跑跑，而暖暖则选择了跳绳。
放学路上，温心叽叽喳喳地说着运动会的事，暖暖却忧心忡忡。
"心心，跑步前一定要做热身运动，"她严肃地说，"而且如果觉得不舒服要立刻停下来，知道吗？"
温心撅起嘴："姐姐变得和妈妈一样爱操心。医生都说我完全好了！"
暖暖欲言又止。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过度担心，但那些查阅的资料和观察到的迹象都告诉她，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她决定运动会那天要全程关注妹妹的情况，甚至偷偷在书包里准备了儿童用的支气管扩张剂——这是她上次复诊时特意问医生要的，借口是"以防万一"。
运动会当天阳光明媚，校园里彩旗飘扬。
暖暖的跳绳比赛在上午，她表现出色，获得二年级组第二名。
但她几乎没有心思庆祝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午温心的跑步比赛上。
午餐时间，暖暖特意检查了妹妹的便当，确保她没有吃可能引发过敏的食物。
"喝点水，但别太多，"她像个经验丰富的教练，"比赛前半小时不要再喝了。"
温心虽然觉得姐姐有些奇怪，但还是乖乖照做。
她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暖暖的各种"健康规定"，甚至开始以此为荣——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姐姐。
下午，小兔子跑跑跑的游戏即将开始，暖暖站在跑道旁的最佳观察位置，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。
参赛的小选手们各就各位，温心在第三跑道，穿着红色的运动短裤，看起来精神抖擞。
"各就位——预备——"体育老师的发令枪响起，六个小女孩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温心起跑很好，一度处于领先位置。
暖暖的目光紧盯着妹妹的身影，突然，在距离终点约十米处，温心的步伐明显乱了。
她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，速度骤减，最后几乎是走到终点的。
暖暖立刻冲了过去。温心的脸色发白，嘴唇微微发青，小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，呼吸急促而费力。
"吸气...慢一点..."暖暖扶着妹妹慢慢坐下，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，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吸入器，"医生给的，记得吗？像我们练习的那样呼吸。"
温心惊恐地看着姐姐，但还是顺从地含住吸入器，按照暖暖教过的方法慢慢吸气。
几个呼吸后，她的脸色开始恢复，呼吸也逐渐平稳。
"好点了吗？"暖暖轻声问，手指轻轻梳理着妹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。
温心点点头，眼中噙着泪水："姐姐...我是不是又生病了？"
暖暖紧紧抱住妹妹："不，只是你的肺还需要更多时间变得强壮。我们会一起努力的，记得我们的约定吗？"
体育老师匆匆赶来时，看到的是暖暖正带着温心做放松运动。
"只是跑得太急了，"暖暖镇定地解释，"休息一下就好。"
老师赞许地拍拍暖暖的肩膀："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好姐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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