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机场人头攒动。
唐糖快步走在前面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
顾承砚拖着两人的行李箱跟在后面，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的背影。
"糖糖，慢点。"他加快几步追上，"登机牌在我这儿，急什么？"
唐糖看了眼手表："约了客户十点见面，从机场到陆家嘴至少要一小时。"
她突然停下，转身替顾承砚整理歪了的领带，"顾总，说好的不干扰我工作呢？"
顾承砚一脸无辜："我这不是安静如鸡地当跟班吗？"
"带着总裁当跟班..."唐糖小声嘀咕，"压力山大。"
飞机上，唐糖抓紧时间翻阅客户资料。
顾承砚瞥了一眼，突然皱眉："明辉科技？这不是去年想挖我墙角的那家吗？"
唐糖头也不抬："现在是糖心金融的客户了。"
"他们CEO看你的眼神..."
"顾承砚。"唐糖终于抬头，捏了捏他的脸，"你答应过不吃醋的。"
顾承砚捉住她的手亲了亲："没吃醋，就是提醒你他们风评不好。"
车到陆家嘴，唐糖在环球金融中心门口下车。
顾承砚果然守信，只是嘱咐了一句"有事立刻打电话"，就让司机开往了顾氏上海分公司。
明辉科技的会议室里，CEO赵明辉热情地迎上来："唐总！久仰大名啊！"
他的目光在唐糖身后扫了一圈，"顾总没一起来？"
"我今天是代表糖心金融。"唐糖微笑着递上名片，刻意强调了公司名称。
会议进行到一半，唐糖就明白了顾承砚的担忧。
赵明辉的问题越来越偏离正题，甚至开始打探顾氏的商业机密。
"听说顾氏正在谈德国那家机器人公司？"赵明辉状似无意地问，"唐总作为顾问，一定知道内幕吧？"
唐糖合上文件夹："赵总，我们今天讨论的是明辉的融资方案。"
她语气温和但坚定，"如果您对顾氏的业务感兴趣，建议直接联系他们的市场部。"
赵明辉脸色一沉，随即又堆起笑容："唐总别误会，就是随便聊聊。"
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我找您，是有个更好的合作提议..."
原来这才是真正目的——他想高薪挖唐糖去明辉当财务总监，顺便获取顾氏的内部信息。
唐糖直接站了起来："赵总，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。"
她收起文件，"糖心金融会退还预付金，这个案子我们接不了。"
赵明辉终于撕下伪装："唐总，别急着拒绝。顾氏能给你的，明辉可以加倍。"
"比如？"唐糖挑眉。
"比如...独立办公室，股份分红，还有..."他的目光在唐糖身上扫了一圈，"私人司机接送。"
唐糖冷笑一声，正要反驳，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。
顾承砚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两个保安。
"抱歉，打扰了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来接我太太吃午饭。"
赵明辉脸色大变："顾、顾总怎么来了..."
顾承砚径直走到唐糖身边，接过她手中的公文包："赵总可能不知道，糖心金融和顾氏有排他协议。"
他搂住唐糖的腰，"尤其是对我太太的人身安全，条款特别严格。"
出了大楼，唐糖才长舒一口气："你怎么来了？"
顾承砚晃了晃手机："你发了'SOS'。"
唐糖一愣："我没有啊..."
顾承砚从她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装置："紧急报警器，我今早偷偷放你口袋里的。"
他一脸得意，"就知道这老狐狸没安好心。"
唐糖又好气又感动："顾总，你这是侵犯隐私！"
"这叫未雨绸缪。"顾承砚牵起她的手，"走，带你去吃正宗的生煎包。"
城隍庙的老字号店里，顾承砚熟练地点了一桌小吃。
唐糖咬了一口爆汁的生煎，烫得直哈气。
顾承砚笑着递上冰豆浆："慢点，没人跟你抢。"
"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？"唐糖好奇地问。
"大学在这边交换过半年。"顾承砚眼神突然温柔，"那时候天天想着，要是能带你来尝尝多好。"
唐糖心头一热。
那时的他们还不相识，他却已经在想象中与她分享生活。
下午，顾承砚要去分公司开会，唐糖则约了另一位客户。
分别前，顾承砚把一个胸针别在她衣领上："新的定位器，比早上的更精准。"
"顾总，你够了..."
"最后一小时。"顾承砚竖起一根手指，"开完会我来接你。"
第二位客户是家初创公司的女CEO，谈话专业又愉快。
结束时，对方突然问："唐总，你是怎么平衡事业和家庭的？"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外等候的顾承砚。
唐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。
顾承砚正坐在大厅沙发上处理邮件，侧脸线条坚毅而专注，完全不同于在她面前撒娇耍赖的样子。
"不需要平衡。"唐糖微笑，"因为他既是我的家庭，也是我事业的一部分。"
傍晚，顾承砚带唐糖去了外滩。
华灯初上，黄浦江两岸的霓虹倒映在水面上，美得如梦如幻。
"其实上海分公司没什么要紧事。"顾承砚突然坦白，"就是想陪你出差。"
唐糖靠在他肩头："我知道。"
"生气吗？"
"有点。"唐糖抬头看他，"但更多的是开心。"
顾承砚低头吻住她，身后是璀璨的东方明珠。
路过的游客纷纷侧目，有人甚至举起手机拍照。
但此刻，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。
回程的飞机上，唐糖累得靠在顾承砚肩上睡着了。
空姐送来毛毯，顾承砚轻声道谢，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。
"先生，您太太真幸福。"空姐小声说。
顾承砚看着唐糖的睡颜，轻声回答："是我比较幸福。"
飞机穿过云层，向着家的方向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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