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！这不可能！我明明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化作一堆灰烬。
阁楼恢复了寂静。铜镜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，镜面出现了新的裂痕。林素心和马如霜的身影开始变淡。
"等等！"周明远喊道，"我还有很多问题！"
林素心温柔地摇头："答案都在你心里。记住，你既是周家人，也是林家人，这才是破除诅咒的关键..."
晨光透过阁楼窗户照进来，两个女子的身影完全消散。周明远跪坐在地上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他看向自己的无名指，阴婚印记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淡淡的金色纹路。
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。周明远警觉地抬头，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，穿着现代服装，手里却拿着一把古旧的法剑。
"周明远？"男子惊讶地问，"你还活着？我是省道教icon协会的，追踪玄阴子几十年了。我们检测到这里的邪气突然消散..."
周明远想回答，却眼前一黑，昏了过去。最后的意识里，他听到男子惊呼："天啊！他的魂魄怎么..."
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，周明远皱了皱眉，缓缓睁开眼睛。刺眼的白光让他立即又闭上眼，耳边却传来仪器规律的"滴滴"声。
"醒了？"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床边响起，"别急着睁眼，你的瞳孔对光敏感。"
周明远慢慢适应光线，终于看清说话的人——正是阁楼里那个自称道教协会成员的中年男子。近距离观察，对方约莫五十岁上下，左眉有一道疤痕，右手拇指戴着一枚青铜扳指，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。
"我昏迷了多久？"周明远想撑起身子，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皮肤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，静脉中流动的血液隐约透着淡金色。
"三天。"男子递来一杯水，"我叫赵青阳，省道教协会特别调查科。你的情况...很特殊。"
周明远接过水杯，水面倒映出他的眼睛——瞳孔变成了淡金色，虹膜边缘有一圈细密的红色纹路，如同燃烧的火焰。他手一抖，水洒在病号服上。
"这是融合后的正常现象。"赵青阳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罗盘，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周明远，"婴灵力量与你自身魂魄正在适应期。"
周明远突然注意到病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形阴影，没有五官，却明显在"注视"着他们。他本能地绷紧身体："那里有东西！"
赵青阳头也不回，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随手一抛。符纸无火自燃，角落里的阴影发出无声的尖叫后消散。
"你能看见游魂了？"赵青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，"比预计的快。看来林素心留给你的不止是保护咒。"
"林素心..."周明远按住太阳穴，破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铜镜中的女子、消散的金光、那句"你既是周家人也是林家人"。
赵青阳突然压低声音："周先生，医院不是谈话的地方。道教协会已经安排你转院检查，但在此之前..."他警惕地看了眼病房门口，"有些事你必须知道。"
他从内袋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，上面是年轻的周世昌与一个穿旗袍女子的合影，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。照片背面写着日期：民国二十四年冬。
"这不是林素心。"周明远敏锐地注意到女子右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，"她是谁？"
"马玉兰的妹妹，马玉荷。"赵青阳的指尖在婴儿位置点了点，"这个孩子被周世昌收养，就是你祖父。但关键在于..."他凑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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