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夜沉渊！你往我功德池里倒的什么鬼东西？！"
东华帝君的怒吼穿透云气时，夜沉渊正蹲在万界摆摊系统的青铜锅前打鸡蛋。
蛋清刚滑入沸腾的辣油，就见这位白发老神仙踩着祥云摔进摊位，道袍下摆滋滋冒青烟。
他腰间的乾坤袋里，正往外漏着星星点点的火光。
"帝君稍安勿躁，这是新研制的【星火辣椒油…】。"
夜沉渊甩着锅铲挑眉，油花在铁锅上方凝成赤色莲花。
"您功德池里的千年寒冰太腻歪，滴三滴保准通透。"
云酥蹲在旁边啃辣鸭脖，油光蹭了满下巴："上次他拿功德金箔换咱们的麻辣兔头，这会儿准是想赖账。"
她忽然眼睛发亮，盯着帝君腰间鼓起的锦囊，"哎哎，那是不是西天梵境的鎏金香料？拿来换两罐魔鬼辣椒呗！"
东华帝君气得胡子直颤，却在看到铁锅上方悬浮的"法则烹饪许可证"时骤然噤声。
这破系统不知从哪搞来的仙界公章，连玉帝见了都得承认摆摊合法性。
他颤抖着从锦囊里摸出块指甲盖大的香料，刚递过来，身后突然传来山崩地裂的爆炸声。
三十三重天外的南天门方向，一朵巨大的赤色蘑菇云正在翻滚。
夜沉渊眼睁睁看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像颗流星划过天际，炉子里喷出的不是金丹。
而是夹杂着辣椒籽的 fiery stream（火流）。
"夜沉渊！你卖给老君的是什么丹方？！"
托塔李天王的塔尖戳穿云层，怀里抱着个浑身冒烟的小娃娃，"哪吒吃了他炼的【麻辣金丹】，现在喷火能烧穿九重天！"
云酥突然指着远处尖叫："快看！土地公在啃咱们的辣椒种子！"
那位拄着拐杖的矮胖老头正抱着一袋"地狱火椒"狼吞虎咽，白胡子已经烧得卷成油条状。
他看见我们的瞬间眼睛爆红，拐杖往地上一敲，整片蟠桃园的桃树竟开始疯狂分泌辣油。
粉红色的桃花瞬间变成辣椒形状，噼里啪啦砸向围观的仙女。
"完了完了，这是'辣力传导法则'失控了。"
夜沉渊抄起铁锅扣在头上，眼睁睁看着七仙女的彩虹裙变成七道辣油瀑布。
"云酥，快把咱们的'甜味中和剂'拿出来，等等，你是不是又把它当糖水喝了？！"
少女举着空瓶子打了个饱嗝，嘴角还沾着辣油："就尝了一小口嘛...不过夜沉渊你看！"
她突然指向天际，眼神亮晶晶的，"有人在用法术接辣油！"
顺着她的手指望去，竟见四海龙王带着虾兵蟹将在云层下支起巨大的铜锅，对着漫天辣油流口水。
东海龙王甩着长须嚷嚷："多少年没喝到这么够劲的辣汤了！敖丙，快把你珍藏的花椒拿出来！"
就在场面彻底失控时，天际突然裂开道金光。
西王母的九鸾金车踏碎云霞而来，她手中的瑶池玉剑还在滴着辣椒油，发间的衔珠步摇已经变成辣椒串模样。
"夜沉渊，你可知罪？"
王母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个调。
夜沉渊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瑶池已成赤色汪洋，无数金鳞锦鲤翻着肚皮漂在水面，鱼嘴还在往外冒辣油泡。
云酥忽然拽了拽我袖子，小声道："你看她耳尖是不是红了？该不会是偷偷尝了咱们的【辣吻唇膏】？"
王母的剑尖离我鼻尖只剩三寸时，夜沉渊的身影突然挡在身前。
他袖中飞出张泛黄的残页，正是之前在忘川河底捡到的因果簿碎片，上面赫然浮现出新的字迹：
"辣味入天道，甜劫始相生。当瑶池见红之日，糖核嫩芽现于..."
话音未落，天际突然砸下道惊雷。
夜沉渊怀中的青铜锅剧烈震颤，锅内辣油自动凝成太极图案。
而云酥腰间的香囊里，竟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。
那是她昨天随手种下的糖霜种子，此刻正在泥土里疯狂生长。
王母的玉剑"当啷"落地，指着云酥腰间的香囊说不出话。
远处传来千里眼的惊呼："不好了！蟠桃园的辣桃树结出了彩虹糖霜！"
夜沉渊趁机往铁锅撒了把孜然，笑着冲王母挑眉："娘娘若是不嫌弃，不如用瑶池的辣鱼汤换咱们的【甜味纪元】预购券？下批新品绝对不辣嗓子。"
夜沉渊忽然轻轻咳了一声，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："下次摆摊前，能不能先看看法则烹饪的注意事项？比如...辣椒种子不能用玉帝的御花园土来种？"
云酥吐了吐舌头，从裙摆里抖落出半捧金光闪闪的泥土。
正是今早她从凌霄宝殿门口顺来的。
远处传来二郎神的怒吼，他的哮天犬正追着一团会喷火的辣椒跑过南天门。
就在这时，因果簿残页突然发出微光，上面浮现出一行新字："糖霜覆瑶池之日，星际火锅联赛的邀请函将穿越时空而来..."
云酥眼睛猛地亮起来，拽着我袖子直晃："夜沉渊夜沉渊！你听见没有？下次咱们要去星星上摆摊啦！不过这次能不能先把辣椒油换成草莓酱？我刚才舔了下铁锅，现在舌头都辣成火龙果了！"
夜沉渊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耳垂，忽然从袖中取出块晶莹的冰块："含着。"
少女含着冰块含糊不清地笑起来，睫毛上还沾着辣出的眼泪。
远处的瑶池开始浮现一层薄薄的糖霜，四海龙王的铜锅里已经飘出甜辣交织的香气。
而西王母正偷偷往自己的玉壶里倒辣椒油。
就在这时，天际传来系统提示音："叮！恭喜宿主，【辣味天道】事件引发百万仙民追更，追更率突破1000%！获得【味觉宇宙开荒者】称号！"
夜沉渊望着漫天飞舞的辣椒和糖霜，忽然觉得，或许这混乱又热闹的摆摊生活，才是真正的天道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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