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影的触手已经碰到了困灵阵。
阵纹开始成片碎裂。
云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识海里炸开。
农典的纹路亮得刺眼，她看见后山药田的灵草们正在枯萎，它们的根须从地底被扯断，灵力被抽干——那是邪灵在吞噬整个仙门的灵脉。
"不！"她嘶声喊。
农典的灵力如火山爆发般涌出，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，却仍在坚持，"我不准你......"
阴影的触手停住了。
它悬在困灵阵前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。
云栖勉强抬头。
她看见自己脚下的野菊开出了金色的花，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淡金色的光，连成一片光网，挡在阴影和众人之间。
那是......农耕秘术的力量？
她突然想起农典里的一句话："草木有灵，生生不息。"
或许，真正的封印，从来都不是阵法，不是法宝，而是——
"是活着的灵草。"她轻声说。
阴影的触手开始剧烈颤抖。
它发出刺耳的尖叫，黑雾里涌出更多的白骨，却被金色的花瓣灼成灰烬。
云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七窍流出。
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，但她仍在笑，因为她看见，阴影的身形开始虚化，裂缝正在缓缓闭合。
"沈砚......"她轻声说，"我们......"
"我们赢了。"沈砚说。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很坚定。
云栖闭上眼。
最后一刻，她听见阴影的尖叫，听见众人的欢呼，听见后山药田的灵草们在风中摇曳，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在阴影完全消失之前，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——
它没有死。
它只是，暂时被封印了。
而在更深处的裂缝里，还有另一道阴影，正在缓缓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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