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说。"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锥，"青梧去哪了？"
顾师姐浑身发抖，眼泪大滴大滴砸在泥里："她...她让我引开你们，说蒋护法在灵泉井那边布了聚魔阵！"她突然抓住云栖的衣角，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，"我不想的！
她拿我弟弟的命威胁，说我要是不帮她，就把我弟弟推进魔修窟！"
云栖后颈的印记烫得几乎要烧起来。
她转头望向灵泉井方向，黑浪翻涌得更急了，浪尖上隐约有幽蓝的魔纹闪过——那是聚魔阵启动的征兆。
灵田铲在她掌心震动得更厉害，稻穗纹的金光连成线，指向井边那棵老槐树。
"沈砚，"她握紧他的手，"灵脉要保，青梧...她可能不只是想要灵器。"
沈砚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背："我在。"他说，"你护灵脉，我清魔阵。"
山脚下的引魂灯已经照到桃林边缘，药堂弟子的喊声响起来："沈堂主！
云栖！
灵脉怎么了？"
云栖望着沈砚眼里的自己，突然笑了。
灵田铲的稻穗纹在两人掌心交叠，暖得像团火。
她知道，这一夜的风波才刚刚开始——青梧的短刃、蒋护法的贪婪、魔修的阴谋，都像暗潮般涌来。
但至少此刻，有个人会和她并肩，把所有的风雨，都种成身后的星光。
灵泉井的黑浪突然掀起三尺高，浪底翻出块青铜碎片，上面刻着的稻穗纹，和云栖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。
与此同时，桃林深处传来青梧压抑的冷笑，混着魔纹启动的嗡鸣，像根细针，扎进了这夜的温柔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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