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奶奶摆了摆手：“农村人嘛，淋点雨不算什么大事。再说了，她嫂子也说了，只要马春芳开心就好，其他的不用管太多。”
小霞也沉默了，她心里对马春芳充满了同情，同时也对那个男人的行为感到愤慨。
马奶奶看着两人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这世上的事情啊，真是说不清楚。”
小霞点了点头，表示赞同。她心里想着，希望马春芳能够早日摆脱困境，重回正常的生活。
马奶奶又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这女子啊，命苦啊！”
李改灯眉头紧锁，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，一个名字呼之欲出。
他心跳加速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即将被串联起来。他压低声音，试探性地问道：
“马奶奶，这马春芳的男人，是河湾县姓赵的？”
马奶奶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。
“对啊对啊！”她连忙回答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，“就是那个很有钱的，赵百万！在河湾县，谁不知道他啊？”
“赵百万？”小霞惊讶了，这个名字如雷贯耳，她怎么也没想到马春芳的丈夫竟然会是他。“原来是他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马奶奶叹了口气，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同情。
“也不知道马春芳造了什么孽！第一个男人对她好，可惜命不长。这第二个男人，唉，真是个变态，专门勾搭已婚妇女！”
“一定是赵老四在外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，被马春芳知道了，马春芳气疯了。”
小霞猜测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。
马奶奶赞同地点了点头：“那个赵老四，才真不是东西！”
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，确定两个爷爷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谈话，才继续低声说道。
“听说，她这第二个男人，当年追求一个黄花大闺女，也叫春芳。”
马奶奶顿了顿，仿佛在组织语言，“那个姑娘性子烈，当着赵老四的面，就……”她做了个砍的动作，“剁了自己左手！”
小霞猛地倒吸一口凉气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，她感到一阵晕眩，几乎站立不稳。
马奶奶的话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，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
难道，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？世界上竟然有两个春芳，都和赵百万纠缠不清？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，让她瞬间毛骨悚然。
难道，马奶奶说的另一个春芳，就是小姨？！
小霞偷偷瞄了一眼李改灯，发现他依然眉头紧锁。
马奶奶继续说道：“所以，赵老四就心理变态了，从此不敢招惹黄花大闺女了。”
她又叹了口气，“以前我们都不知道这些，是昨天春芳嫂子在我们这儿，才悄悄说的。”
“春芳嫂子？”小霞疑惑地问道。
“就是马春芳的嫂子。”马奶奶解释道，“她昨天来我们这里串门，说漏了嘴，我们才知道这些事的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小霞恍然大悟。
马奶奶越说越气愤：“就说那赵老四，还真不是个人！他找二婚女人，还专门找名字相同的，生个儿子，还起名叫'存心'！我看他真是存心的！”
“存心？这名字……”小霞重复着这个名字，似乎明白了赵老四扭曲的心理，也更加同情马春芳的遭遇。
“可不是嘛！”马奶奶愤愤不平地说道，“他这是故意恶心人呢！也不知道马春芳上辈子造了什么孽，这辈子要遇到这么个男人！”
小霞沉默了，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马奶奶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助马春芳。
她只能默默地祈祷，希望马春芳能够早日摆脱困境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。
此刻的李改灯，感觉自己的屁股像着了火一样，几乎不敢再挨着那张小板凳。
他脑子里嗡嗡作响，马奶奶的话像一柄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他的神经。
他害怕极了，生怕下一秒从马奶奶嘴里蹦出来的，就是关于他小姨赵春芳，以及那个和小姨有着同样名字、同样命运的女人，她们俩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，会不会马奶奶接下来要说的，就是当年那个为了躲避赵百万而自残的姑娘，名字叫赵春芳？！
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小霞，小霞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，眼神飘忽不定。
马奶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马春芳的遭遇，李改灯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打断马奶奶，然后起身告辞。
“马春芳哥哥嫂子就是老实农民，他们也没一点办法。”
马奶奶又叹了口气，似乎对马春芳的处境感到十分无奈。
李改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，他正要开口，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口号声由远及近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，心想马春芳又回来了！
“不怕别人说！不怕别人笑！啊！啊！啊！”
一个充满活力却又略显怪异的声音传来，紧接着是三声清脆的击掌声。
李改灯循声望去，果然！马春芳正精神抖擞地朝着这边走来，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。
李改灯和小霞面面相觑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小霞，我们走吧。”李改灯低声说道，他可不想和现在状态下的马春芳打照面。
小霞也正有此意，她赶紧点了点头，站起身来。
李改灯也跟着起身，对着马爷爷马奶奶说道：“马爷爷，马奶奶，我们还有点事，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哎，好，好，路上小心啊。”马爷爷和马奶奶也看出情况不对，连忙说道。
李改灯一把拉住小霞的手，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。
他打开车门，让小霞先上车，然后自己也迅速坐了进去。
“快走！”他对小霞说道。
小霞也感受到了李改灯的焦急，她系好安全带，催促道：“快开车！”
李改灯发动车子，一脚油门下去，车子飞快地驶离了马爷爷马奶奶家门口，朝着黄河湾的方向驶去。
车身后面，依然回荡着嘹亮的口号：
“一二一！锻炼身体！不怕别人说！不怕别人笑！啊！啊！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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