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蒙把醉醺醺的金成送回家时，胡同里已经静得能听见蟋蟀叫。
金成家住在八十五号四合院，门口的老槐树下还坐着几个纳凉的大爷大妈，看见两人勾肩搭背地回来，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"金...金成回来啦？"一个戴老花镜的大爷眯着眼问。
徐蒙赶紧解释："大爷，我是他同学，送他回来。"
大爷"哦"了一声，眼神却更加暧昧了。
徐蒙这才想起来，这年头男女走得太近都惹人闲话，更别说两个大男人醉醺醺地搂在一起。
好不容易把金成塞进家门，徐蒙长舒一口气。
抬头看看月亮，估摸着得有十点多了。
华侨大厦那边今晚是去不成了，只能明天再说。
回到四合院，果然如易中海常说的那样"夜不闭户"。院门虚掩着，连门闩都没插。
徐蒙轻手轻脚地溜进去，生怕吵醒院里人。这年头没电视没娱乐，人们都睡得早。
屋里黑漆漆的，徐蒙摸到床边，连衣服都没脱就躺下了。
二锅头的后劲上来，脑袋有些发沉。徐蒙强撑着进入系统空间，取出几张人民币和裁切好的纸张，夹杂在一块，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面。
"明天就靠你们了..."徐蒙嘟囔着，这才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天刚亮，徐蒙就醒了。揉了揉太阳穴，宿醉的不适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洗漱完毕，徐蒙换上一身藏蓝色中山装，脚踩锃亮的皮鞋，再把金丝眼镜一戴，现在高级知识分子的打扮。最后，徐蒙把那个鼓鼓囊囊的钱漏出来一个角。
华侨大厦是北京少有的涉外宾馆，周围戒备森严。
徐蒙在附近找了家早点铺子，要了碗豆浆和油条。
"同志，华侨大厦怎么走？"徐蒙故意用带着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问早点铺老板。
老板狐疑地打量他："您去那儿干啥？"
"我叔叔从南洋回来，住在那里，我给他送点东西。"
老板的眼神在徐蒙身上停留了几秒，这才指了路。
徐蒙暗自好笑，连普通老百姓都这么警惕，难怪敌特要伪装成收破烂的。
华侨大厦是一栋灰白色的五层建筑，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卫兵。
徐蒙没敢靠太近，就在对面的邮局门口徘徊，时不时看看手表，装作等人的样子。
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。徐蒙腿都站酸了，除了几个进出宾馆的外国人，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员。
倒是徐蒙裤兜漏出来的一角，引来了不少贪婪的目光。
"同志，能借个火吗？"一个穿工装的瘦高个凑过来。
徐蒙掏出火柴，余光却瞥见那人的手正悄悄伸向自己的口袋。
徐蒙假装没注意，等那只手快要碰到信封时，突然一把抓住对方手腕。
"哎哟！"瘦高个痛呼一声。
"小偷小摸可不好。"徐蒙手上加力，疼得对方直冒冷汗，"走，跟我去公安局。"
瘦高个还想挣扎，徐蒙一个反剪把他按在地上，引来路人围观。很快，一个戴红袖标的大妈跑过来："怎么回事？"
"抓了个小偷。"徐蒙亮出教师证，"麻烦您叫下公安。"
等里面出来人了，徐蒙才松开手。
瘦高个哭丧着脸被押走，临走时还不住回头看徐蒙那个鼓鼓囊囊的口袋。
"等等。"徐蒙突然叫住公安，从兜里掏出一沓裁好的白纸，"您让他看看，他想要的是这个。"
瘦高个瞪大眼睛，脸顿时涨得通红："你...你..."
"眼力不行啊。"徐蒙笑眯眯地说，"咋了，家里缺纸了？"
围观众人哄堂大笑，瘦高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公安也忍俊不禁："同志，麻烦您跟我们去做个笔录。"
到了办公室，审讯公安一见徐蒙就乐了："又是您啊！这都今天第二个了。"
徐蒙耸耸肩："为人民服务嘛。"
做笔录时，瘦高个得知自己不是第一个栽在徐蒙手上的，竟然露出释然的表情。看来在丢脸这件事上，有人作伴总是好的。
刚做完笔录，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公安走进来："这位就是徐老师吧？"
徐蒙点点头。
"前段时间南锣鼓巷那边端掉的地下赌场，听说是个姓徐的老师举报的，是您吗？"
"是我。"徐蒙坦然承认。
领导顿时笑容满面，热情地握住徐蒙的手："太好了！我们正需要您这样的热心群众。"他压低声音，"这样吧，您一个一个往这儿送也麻烦，我派两个人跟着您，要是再有人掏您兜，直接让他们处理，行吗？"
徐蒙眼前一亮。这正合他意！有公安配合，抓敌特就方便多了。
"那太好了。"徐蒙爽快答应，"不过我主要在华侨大厦附近活动..."
"明白！"领导拍拍他肩膀，"您稍等，我安排一下。"
会议室里，领导对着十几个公安严肃地说："钓鱼行动现在开始。外面那位徐老师就是我们的诱饵，大家务必配合好，同时保证他的安全。明白了吗？"
"明白！"公安们齐声应答。
很快，两个便衣警察来到徐蒙身边。
一个叫小李，二十出头，浓眉大眼；另一个是老张，四十多岁，满脸风霜。
两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，但腰间的佩枪还是隐约可见。
三人重新回到华侨大厦附近。
有了帮手，徐蒙底气更足了。故意在人多的地方晃悠，时不时摸一下裤兜口袋，确保钱还有一角还露在外面。
"徐老师，您这招真绝。"小李佩服地说，"早上那两个小偷都是冲着您这'兜里的钱'来的吧？"
徐蒙笑而不答。他真正的目标是敌特，抓小偷只是顺带。
中午时分，三人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碗炸酱面。
徐蒙抢着付了钱，又给两人各买了包"大前门"。老张推辞不过，只好收下，但对徐蒙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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