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，徐蒙批改作业的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。
窗外阳光正好，几个学生正在商量一会下课了打算玩会什么。
"徐老师..."班长怯生生地站在徐蒙的身边，小声问道："棒梗的座位还空着呢，怎么办啊？"
"先空着。"徐蒙头也不抬，"下课之后，把棒梗的书和本子送到办公室里面，交给阎阜贵老师！。"
班长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徐蒙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，李校长动作真快，看来是铁了心要整治棒梗这个刺头。
钢笔尖在"贾梗"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一道，墨水晕开成狰狞的红色。徐蒙合上作业本，看向窗外。
不知道此刻的四合院里，那几位"好邻居"在忙些什么？
......
贾家屋内，空气凝固得像块铁板。棒梗缩在墙角，手里摆弄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破弹弓，对眼前的危机浑然不觉。
"都是你！"秦淮如终于忍不住，红着眼睛瞪向贾张氏，"非要信阎阜贵的鬼话！现在好了，棒梗真被停学了！"
贾张氏肥硕的身躯陷在椅子里，脸上的横肉抖了抖："怪我？要不是你没管好棒梗，能让老师抓到把柄？"
揉着早上被踢的地方，至今还隐隐作痛。
秦淮如气得手指发抖。她今早连班都没去上，让何雨柱帮忙请假。
想到何雨柱一瘸一拐离开的样子，秦淮如心里更烦躁了。这个靠山，怕是暂时指望不上了。
"妈，现在怎么办？"秦淮如强压怒火，"棒梗总不能真不上学，他现在才几岁啊，要是没有文化，以后怎么生活啊？"
贾张氏三角眼一转："去找易中海！他是院里一大爷，总不能看着咱家孩子失学！"
秦淮如苦笑。早上易中海缩在人群后的样子浮现在眼前，那个老狐狸，怕是早就躲得远远的了。
"我去学校找校长。"秦淮如突然站起来，"大不了，大不了跪下求他！"
贾张氏嗤之以鼻："就你？校长能听你的？"
贾张氏眯起眼睛，"要我说，还是得从徐蒙身上下手，得想个办法，拿到徐蒙的把柄，这样才能让棒梗回学校！"
婆媳俩各怀鬼胎地对视一眼，又同时别开脸。
角落里，棒梗"啪"地拉断弹弓皮筋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。
......
红星小学年级办公室里面，阎阜贵啃着早上匆忙揣进兜的冷窝头，食不知味。今天早上闹剧结束之后，阎阜贵第一时间就出了院子，要不然今天都没脸来学校了，肯定会被贾张氏抓破脸。
桌子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调班申请书，看到这个东西就是一阵头大！阎阜贵早上他偷偷去找过校长，结果连办公室门都没让进。
"阎老师？"数学老师探头进来，"您怎么在这吃饭？"
阎阜贵差点被窝头噎住，慌忙把调班申请表塞回兜里："啊...备、备课呢..."
数学老师狐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，摇摇头走了。
阎阜贵长舒一口气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。现在是学校不敢待，家里不敢回，想着贾张氏那个老虔婆，说不定正拿着菜刀在阎家门口蹲他呢！
想到这儿，阎阜贵突然悲从中来。多好的钓鱼天气啊，要不是这档子破事.现在他应该在永定河岸边钓鱼呢！
......
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。
徐蒙拿着自己的教材刚刚走进四合院，看到一个陌生女子从阎家匆匆跑出。
女子约莫二十出头，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。低头快步从徐蒙身边经过，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气被风带起一缕。
"于莉？"徐蒙心里猜测。
听说阎解成最近在谈对象，看来是被最近的事情给搅黄了。徐蒙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继续往自家走去！
站在自家门口，正好能看到贾家门口，贾家的窗帘猛地一抖。徐蒙假装没看见，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刚做好午饭，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徐蒙不慌不忙地咽下最后一口饭，才起身开门。
秦淮如站在门外，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，领口刻意松了两颗扣子。
秦淮如眼睛微红，嘴唇轻轻颤抖："徐老师，能谈谈吗？"
徐蒙侧身让她进屋，自己却站在门口没动："就在这说吧。"
秦淮如咬了咬下唇，突然抓住徐蒙的手："徐老师，求您高抬贵手...棒梗还小，不能不上学啊..."
秦淮如的手心湿冷，像条滑腻的蛇。
徐蒙抽回手，冷眼看着她表演。
见这招不管用，秦淮如的手移向自己的衣扣："只要您肯帮忙，我什么都愿意..."第三颗扣子已经解开，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。
徐蒙抱臂倚在门框上，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。秦淮如解扣子的手渐渐僵住。
秦淮如心想：“这个徐蒙，怎么不按常理出牌？要是何雨柱在这里的话，早就让自己停手了。”
"继续啊。"徐蒙讥讽道，"不是'什么都愿意'吗？"
秦淮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。
原以为徐蒙会像何雨柱那样，一见扣子就慌得手足无措。没想到...
"秦姐，"徐蒙突然凑近，声音压得极低，"棒梗不仅会被停课，我还可以保证，四九城没有一所学校会收他。"
秦淮如如遭雷击，后退两步撞在门板上："你...你什么意思？"
徐蒙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——是徐蒙在大学的时候，弄出来的通讯录。
在秦淮如眼前晃了晃："我在师范的同学，现在遍布各个学校。你说，如果我告诉他们贾梗的事..."
秦淮如的脸色由红转白，又由白转青。她突然意识到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孤儿了。
"你到底要什么？"秦淮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而徐蒙已经转身，"砰"地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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