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长河奔涌不息,浪花拍碎古今未来的界壁,卷着无穷诸天的星屑与尘埃,在虚无中,冲刷出亿万里道痕。
河水澄澈处,可见一颗颗黯淡的光点悬浮,那是沉睡的不灭意识,
如亘古星辰般沉寂,却又在时光的滋养下,缓缓复苏着微弱的灵光。
“帝的召唤……快了……”
一道缥缈的意念,从长河深处传来,带着金石般的质感,穿透了亿万年的沉寂。
那是曾经统御一方星域的神王,神躯早已在量劫中化为飞灰,神格碎成齑粉,
神国更是在混沌风暴中烟消云散,唯有一缕不灭灵光,裹挟着最后的执念,在时光长河里沉浮,积攒力量。
类似的意念,在长河各处此起彼伏,或雄浑如惊雷,或幽微如萤火,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。
时光尽头——那座悬浮在时光长河中央,早已破碎不堪的神庭。
究竟太明玉完天是真实,还是投影。
不得而知!
可是,在亿万神明眼中,帝所在的地方,就是神庭!
大罗一念,化真实!
时光之门,倒映出一片神庭!
神庭之上,三十三重天的虚影若隐若现,昔日流光溢彩的殿宇,如今只剩断壁残垣,
神石铺就的台阶,布满裂痕,缝隙中长出了不知名的苔藓。
神庭最深处,那尊象征着诸天至尊的帝座,半边已经坍塌,
金色的椅背上,一道斜斜的剑痕,格外刺眼,
剑痕周围,残存的大道,还在微微悸动,诉说着当年那一战的惨烈。
青天帝主立于帝座之前,
一袭青衫,早已洗去铅华,却依旧难掩其亘古长存的威严。
此时,经过和无法无天一战!
他身影有些飘渺,倒映的神庭,愈发真实了。
此时的他,白发垂腰,面容清俊,眸子深邃如星空,正眺望着奔腾不息的时光长河。
他的目光穿透层层时空,落在当世,太明天腹地,那里也有神庭,神庭中央,早就被仙人占据!
那个“车”,很熟悉,太熟悉了。
那辆突兀出现的“车”上——看似普通的泥头车,车身沾满了混沌淤泥,轮胎上还挂着星屑与界石的碎片,
可是,周身萦绕着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,仿佛能碾碎一切法则,撕裂一切道途。
“唉!”
帝叹息!
正是这辆横行时光的泥头车,在无尽岁月前,撞破了神庭的防御,引发了那场席卷九天的最终劫难。
就好似一道旗帜!
如今它又来了!
“那道剑痕,还是这么刺眼啊。”青天帝主伸出手,指尖划过虚空,仿佛触碰到了帝座上的伤痕,语气中满是怅然。
他身后,一道巨大的神君虚影缓缓凝聚,身披玄黑战甲,面容模糊,却散发着与青天帝主不相上下的威压。
这是神庭昔日的护法神君,如今也只剩一缕残魂,寄托于神庭法中,无法离开这片残破的疆域。
“帝主,当年那一战,整个神庭倾尽全力,亿万神明燃烧神格,
您更是引三十三重天的本源之力,凝聚出时代精华,化作那决绝一剑,可终究……只是在它身上留下了浅浅一道印子。”
神君虚影的声音,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不甘,
“那泥头车太过诡异,它不尊天道,不循法则,仿佛是超脱于诸天之外的存在,我们,连它的跟脚都探查不到。”
青天帝主缓缓点头,目光重新投向时光长河,
那里的光点越来越亮,复苏的不灭意识越来越多,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欣慰,
反而多了几分凝重:“是啊,那一战,我们输得彻底。神庭崩塌,神人陨落十之八九,剩下的也只能躲藏在诸天角落,苟延残喘。
可你看那泥头车,
这些年不仅没有衰败,反而气息越来越强盛,它碾压过的诸天,都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。”
“自有的事情,后必再有。”
他忽然轻声感慨,这句话像是预言,又像是对过往的总结,
“当年我们以为掌控了诸天秩序,便是自由,可到头来,却连自身的存亡都无法掌控。
那泥头车带来的,不仅是毁灭,更是一种打破一切的‘自由’,只是这种自由,是以亿万众生的性命为代价。”
神君虚影沉默片刻,语气愈发沉重:“帝主,这些年我一直在推演天机,却发现一切,都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。
轮回、量劫、混沌魔神、洪荒……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存在,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那泥头车的出现,绝非偶然,它更像是这张网的催命符,要将亿万万众生、无尽岁月时光都彻底碾碎。”
“一张网?”
青天帝主眉头微蹙,他抬头望向神庭之外,
那里的虚空中,隐约可见无数丝线交织,连接着诸天万界,连接着过去未来,
“你是说,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?”
“不好说。”
神君虚影摇了摇头,
“或许是天道轮回的自然演化,或许是某个超脱于诸天之上的存在,布下的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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