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影抬手,血矛朝着青天帝主刺去,
矛尖还未触及,便有无数法则开始崩碎。
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,青天帝主却依旧平静。
他抬手,虚空中的法则,瞬间变得温顺起来,那些因杀意而碎裂的时空裂缝,竟开始缓缓愈合。
青金色的光芒,在他掌心流转,无数法则从他周身涌出,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,
网罗了日月星辰,涵盖了生老病死,正是他赖以成名的“万法天罗”之能。
“万法如流水,近乎于道。”
青天帝主轻声开口,掌心光团,化作一道长河,朝着血色虚影涌去,
“当年神庭腐朽,众神沉迷享乐,视众生为玩物,我虽为帝,却也无力回天。
如今神庭崩塌,我守在这里,便是在等一个了结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眼底闪过一丝决绝:“既然是神庭欠下的因果,那自然该由神庭的帝来承担。”
话音未落,青金色的长河便与血色虚影撞在一起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,因为他们的战场早已脱离了寻常时空,进入了时光长河的深处。
那里没有过去,没有未来,只有无尽的混沌和破碎的时空碎片,连光都无法穿透。
无法无天见状,眼中杀意更盛。
他不再多言,握着血矛纵身跃入时光长河,血色战意瞬间暴涨,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长虹。
“纯粹的杀道,不灭的战意,这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!”
他嘶吼着,血矛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,朝着青天帝主刺去。
青天帝主也随之踏入时光长河,青金色的法则,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,
无数大道在屏障上流转,时而化作漫天星辰砸落,时而引动九天神雷劈下,时而操控生死,试图剥夺无法无天的生机。
可无法无天却始终只有一式,那便是以杀止杀,以战破万法。
他的血矛,刺向青天帝主的屏障,矛尖与屏障碰撞的瞬间,时光长河剧烈翻腾,原本平缓流淌的河水,变得汹涌澎湃,
无数时空节点,在碰撞中被摧毁。
那些依附在时空节点上的小世界,有的刚刚诞生生命,有的正处于鼎盛时期,却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,瞬间化作飞灰。
远在诸天万界的大罗金仙们,虽能勘破过去未来,却也看不到时光长河深处的景象。
他们只能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,在遥远的时空尽头不断震荡,让整个诸天万界都在微微颤抖。
有金仙试图窥探,却刚一触及时光长河的边缘,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伤,嘴角溢血,眼中满是惊骇。
“好强的力量……那是青天帝主的气息,可另一股气息,是谁?”
“竟能与众神之王抗衡,还带着这么浓烈的杀意,难道是昔日被神庭迫害的大能?”
“不敢想,不敢想……这等层次的打斗,我们若是靠近,恐怕连神魂都会被碾碎。”
诸天万界的议论声,那位和青天帝主都听不见。
他们收束一切,应对强敌!
他们在时光长河深处厮杀,每一次碰撞都能摧毁无数时空碎片,每一次交手都在改写着过去的痕迹。
青天帝主引动时光倒流,无数过去的虚影在河水中浮现,试图将无法无天的身影,困在时光的夹缝里。
那些虚影里有昔日神庭的盛况,有众神议事的场景,还有他当年试图改革神庭,却被众神反对的画面。
可无法无天,却凭着一腔不灭的战意,硬生生劈开了倒流的时光,血矛所过之处,连时光都被染成了血色。
“你可知,当年我曾试图约束众神?”
打斗间,青天帝主的声音透过法则的缝隙传到无法无天耳中,带着一丝无奈,
“可神庭早已腐朽到了骨子里,那些老神们沉迷于权力和享乐,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。
我能做的,只是尽量减少众生的伤亡,可终究……还是没能护住你的族人。”
无法无天却不为所动,血矛刺出的速度更快:“我不管你有没有约束过他们!
我只知道,我的族人死在了神明手里,而你,是众神之王!这仇,必须报!”
血矛,刺穿了青天帝主凝聚的大道屏障,尖端擦着他的帝袍划过,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。
青天帝主闷哼一声,却没有后退,反而抬手抓住了血矛的矛杆。
两股力量,在矛杆上碰撞,时光长河,瞬间掀起万丈巨浪,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,在巨浪中沉浮,
像极了昔日神庭崩塌时的景象。
“你杀了我,又能如何?”
青天帝主,看着无法无天眼中的恨意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
“神庭已经覆灭,那些作恶的神明也大多殒命,你杀了我,不过是多添一条冤魂,你的族人,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他们回不来了!”
立夏殿主猛地发力,试图将血矛从青天帝主手中抽出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“可我若不杀你,我对不起他们的死!
我对不起自己这亿万年的等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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