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erci beaucoup.”服务生礼貌地退出了房间。
言若好奇地环视着房间地布置，墙上是手工刮擦出的仿古石膏纹路，挂着阿尔卑斯山积雪期的黑白航拍图。
地毯是深灰底上织着极简的冰川纹路，赤脚踩上去有天鹅绒般的触感。黄铜壁灯打出暖橘色光晕，床头的阅读灯却采用手术灯式的冷白光。床上的匈牙利鹅绒被蓬松得像新雪，枕套用德语绣着“Gute Nacht”。
雪花大理石铺就的淋浴间里，悬挂着会发热的毛巾架。洗护用品是Swiss Perfection的冰川系列，按压泵头时飘出雪绒花混合白茶的香气。
落地窗边，江哲羽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椅上，口袋里露出半截登机牌。而此刻言若已经疲惫不堪，她正陷在床沿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羽绒被的接缝处，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褶皱。
倒完时差已经是第二天清晨，他们驱车前往滑雪场。车窗外的景色像被上帝缓缓转动的万花筒。言若整张脸都贴在冰凉的玻璃上，呵出的白雾在窗上晕开一小片朦胧的圆圈。
被积雪分割成棋盘格的牧场，棕白相间的奶牛像散落的棋子，脖子上的铜铃在风中荡出细碎金光。巧克力盒子般的木屋错落山腰，每扇窗都布置着粉色的鲜花。
接着，他们换乘了金色列车，当列车开始爬坡，阿尔卑斯山突然扑面而来。阳光穿透万年蓝冰，折射出霓虹灯管般的幻彩。列车穿过山腹时车窗变成暗色镜子，映出江哲羽的侧脸和言若偷瞄他的样子。
江哲羽忽然伸手拉下她的围巾:“呼吸。”原来她看得忘了换气，接近2000米的海拔让她微微缺氧，她的脸颊一片绯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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