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收容所外传来一阵整齐的口号声:“买爆江氏股票!门钥万岁!”
傅寒声冲到破窗处,瞳孔骤然收缩。街道上,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举着手术刀游行,他们的额头烙印泛着红光,手术刀上还插着感染者的器官。最前排的医生举着一块电子屏,上面播放着江疏影产房的实时画面 —— 江疏影的腹部高高隆起,皮肤下隐约可见一个婴儿的轮廓,轮廓周围缠绕着无数金色的线,线的另一端,连接着全球各地的医院。
“那是……” 傅寒声的天医瞳穿透屏幕,看清那些金线的本质 —— 竟是他曾经种下的功德线。
“傅医生还不明白吗?” 苏晚晴的声音突然从电子屏里传出,她的脸出现在江疏影身后,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币,“你救的人越多,门钥的养料就越充足。这才是你‘悬壶济世’的真相。”
电子屏突然切换画面,显示出南极青铜门的实时影像:门缝中渗出的黑色原油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茧,茧上布满了傅寒声的功德符文,每个符文都对应着一个他救治过的人。
“倒计时结束时,茧就会破开。” 苏晚晴的笑容带着残忍的愉悦,“到时候,你的功德会和门钥融合,成为打开新世界的钥匙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?” 傅寒声的银针突然射出,击穿电子屏,金线般的功德之力顺着信号线路逆流而上。
街道上的医生们突然惨叫着倒地,额头的烙印冒出白烟。但更多的感染者从巷弄里涌出,他们的瞳孔里不仅有 K 线图,还浮现出傅寒声的脸,嘴里机械地喊着:“用傅医生的功德献祭!”
倒计时跳到 “05:00”。
收容所的地基突然塌陷,露出下方的地下通道。通道深处,无数根青铜色的血管正在蠕动,血管的尽头连接着一台巨大的机器 —— 机器的显示屏上,正播放着第一部中傅寒声救治第一个患者的画面,画面下方标注着 “祭品本源:傅寒声第一滴功德血”。
“原来源头在这里。” 傅寒声恍然大悟。他当年救治第一个患者时,曾用指尖血救急,那滴血竟被江氏暗中收集,制成了病毒母株。
“03:00”。
空中的青铜币合约突然全部竖起,组成一扇微型青铜门。门内传来婴儿的笑声,笑声中,傅寒声听见了自己第一部中说过的话:“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”。
“讽刺吗?” 江疏影腹中胎儿的声音在门内响起,“你的仁心,成了灭世的钥匙。”
傅寒声的银针突然反向刺入掌心,逼出三滴金色的血。血珠在空中化作三个古篆 ——“破、妄、真”,正是《太素脉诀》的终极心法。
“我救的人,我自己救回来。” 他低喝一声,血珠炸裂成光雨,落在那些尚未自爆的感染者身上。
奇迹发生了。感染者额头的烙印开始消退,瞳孔中的 K 线图被金光覆盖,他们茫然地摸着额头,嘴里念叨着:“我想起来了…… 我是被强迫注射病毒的……”
“01:00”。
苏晚晴的怒吼从青铜门内传出:“不可能!你的功德怎么能对抗青铜门意志?”
“因为你不懂。” 傅寒声的声音响彻废墟,“真正的功德,不是用来献祭的祭品,是能唤醒人心的火种。”
光雨中,最后几个感染者的烙印彻底消散。他们看着满地青铜币合约,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光:“江氏骗了我们!” 有人捡起地上的手术刀,“去找他们算账!”
“00:30”。
空中的微型青铜门突然剧烈震颤,门内传出婴儿的啼哭,啼哭中夹杂着江疏影痛苦的喘息。傅寒声的天医瞳穿透空间,看见产房内,江疏影的腹部正在收缩,婴儿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而那些连接全球的功德金线,正被婴儿贪婪地吮吸。
“他在吸收功德成型。” 傅寒声的银针凝聚成剑,“必须切断连接。”
他纵身跃出收容所,踩着青铜币组成的路径冲向江氏基因研究所。沿途的感染者看到他,眼中的 K 线图竟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—— 那是功德之力与病毒的短暂对抗。
“傅医生!” 一个曾经的护士突然扑上来,她的额头烙印已经淡化,“研究所地下有个功德转化器!所有功德线都连在那里!”
“在哪?”
“B3 层,用你的功德印记能打开!”
傅寒声冲入研究所时,警报声刺耳欲聋。走廊里,江氏的基因武者正举着能量枪巡逻,他们的瞳孔都是绿色的 K 线图,看见傅寒声便疯狂扫射。
“不知所谓。” 傅寒声的银针化作光网,能量弹在光网中湮灭。他指尖一弹,几根银针精准地刺入武者的百会穴,那些人瞬间僵住,烙印冒出白烟,瞳孔恢复了清明。
“谢谢傅医生……” 有人跪倒在地。
“去疏散其他人。” 傅寒声头也不回,冲入电梯。
电梯下降时,他的天医瞳穿透钢板,看见 B3 层的景象: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,无数功德金线汇聚成一根巨柱,柱顶连接着一个透明培养舱,舱内漂浮着一个婴儿的虚影,正是门钥。培养舱的壁上,刻满了《资本论》的条文,条文间流淌着黑色的原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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