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卷 星轨之外的轮回
第二章 时空裂痕里的倒影
林悦猛地惊醒时，发现自己正悬浮在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中。飞天仙女的飘带缠绕着她的脚踝，颜料未干的笔触里渗出黑色黏液。
壁画上的商队突然转过头，所有面孔都变成了小竹的模样，每张嘴里都吐出同一句话："阿姊，你为什么要离开我？"
"不！"她挣扎着坠入黑暗，却被冰族圣女的机械手掌接住。
洞窟内的篝火早已熄灭，雪莲姑娘的药炉里飘出焦糊味，小竹蜷缩在角落，怀中紧紧抱着那只沾满血渍的双鱼玉佩。
"又做噩梦了？"雪莲姑娘递来温着的羊奶，金瞳里映着跳动的烛火，"你昏迷时一直在喊'不要融合'。"
林悦这才惊觉自己的右手正在透明化，月光穿过指缝时，能看见掌纹里游走的星尘。
冰族圣女的机械手指突然按在她肩头，齿轮转动声里飘出电子合成的叹息："时空之匙的反噬开始了。"
小竹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，指尖触到透明化的皮肤时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林悦看着少女颤抖的睫毛，突然想起那个时空里，小竹跪在玉门关外，将双鱼玉佩埋进沙堆时，也是这样颤抖的肩膀。
"我们还有三天。"雪莲姑娘将格桑花花瓣碾成粉末撒在伤口上，"赞普的灵魂碎片在鸣沙山底形成了新的时空裂缝。"
当众人赶到绿洲时，发现那株格桑花已枯萎成焦黑的骨架，花茎里渗出银色的液体，在沙地上画出扭曲的星图。
冰族圣女的机械手指蘸取液体，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一行警告："湮灭倒计时——72小时。"
"这是时空融合的进度条。"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，"当银色覆盖整个星图，所有时空的丝路都将被吞噬。"
林悦突然剧烈头痛，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炸开：有个时空的自己嫁给了赞普，却在新婚之夜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；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变成了机械傀儡，弯刀上刻着"永夜"二字。
最清晰的画面是小竹跪在玉门关外，将双鱼玉佩埋进沙堆，而沙堆里露出无数具白骨。
"我们必须阻止时空融合。"雪莲姑娘突然抓住她的手，金瞳中流转着格桑花的倒影，"否则所有时空的丝路都会变成永夜工坊的养料。"
冰族圣女的机械手掌突然按在花茎上，齿轮声中，植株开始逆向生长。
但当花瓣完全闭合时，花茎突然炸开，无数冰晶刺入她的机械胸腔。
"快走！"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"这株格桑花已经被湮灭倒计时污染。"
林悦抱起小竹跃上冰凰，却发现冰凰的羽毛正在剥落，露出底下的机械齿轮。
雪莲姑娘甩出解毒香囊，却被冰晶腐蚀成黑色雾气。
格桑花的金属花瓣在空中重组，化作十二道利刃，分别刺向十二星座的神秘节点。
"我们分头行动！"林悦将星辰罗盘分给众人，"小竹去双鱼座祭坛，雪莲去水瓶座，我......"
话未说完，一道利刃穿透她的右肩。林悦低头看去，发现刀刃上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。
冰族圣女的机械手臂突然穿透她的左胸，将本命灯的力量强行注入："这是最后的机会。"
当林悦在巨蟹座祭坛现身时，发现黑衣祭司正在将孩童的心脏放入齿轮熔炉。
她的冰晶箭矢贯穿祭司喉咙的瞬间，熔炉突然爆炸，露出底下的青铜碑刻："当繁荣成为枷锁，文明必将自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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