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丝路商盟
第一章 碎叶城的阴谋
林悦站在碎叶城的城楼上，望着蜿蜒如巨龙的丝绸之路，忽然想起前世在敦煌莫高窟看到的《张骞出使西域图》。千年后的壁画上，张骞手持节杖，而她此刻腰间别着的，是李世民赐的鱼符。
"林少卿，突厥使团求见。"波斯商队的首领阿史那·社尔躬身行礼，他腰间的弯刀刻着狼头纹。
林悦转身时，衣袂扫过城墙上的青铜虎符——这是她用现代技术改良的通信装置，能通过震动频率传递信息。"请可汗进帐。"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磺胺粉，这种现代药物已成为她行走丝路的护身符。
颉利可汗的金帐内，突厥贵族正在分食烤全羊。林悦注意到可汗右手无名指缠着纱布——那是她上次治疗梅毒时留下的。"林少卿远道而来，可有大唐的国礼？"可汗的粟特语带着血腥气。
"这是治疗梅毒的新药。"林悦呈上青霉素胶囊，"但需要可汗的骆驼商队护送我们去撒马尔罕。"
"成交。"可汗将虎符拍在案上，"但你要帮我们除掉西突厥的乙毗咄陆可汗。"
林悦心中一惊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"民女只是医者..."
"少装蒜！"可汗突然掀开地毯，露出下面的青铜地图，"李淳风的《乙巳占》预言，大唐将有女帝登基。"他抽出弯刀抵住她咽喉，"你就是预言中的女主！"
林悦望着刀锋，忽然笑了："可汗可知，梅毒会损伤人的判断力？"她将磺胺粉撒向空中，辛辣的气味让突厥人连连后退。趁乱取出次氯酸钠溶液泼向烛台，火焰骤然窜起。
"不好！走水了！"阿史那·社尔护着林悦逃出金帐，"林少卿，突厥人要拿你祭旗！"
林悦跟着他狂奔，听见身后传来突厥骑兵的马蹄声。月光下，她看见波斯商队的驼队正向她招手，领头的少年正是小竹在长安结识的安努。
"快！"安努将她拉上骆驼，"长孙无忌的人也在追杀你！"
林悦回头望向碎叶城，火光映红了突厥可汗扭曲的脸。她忽然想起李淳风的警告："丝路的每一粒沙子，都浸透了阴谋。"
驼队行至铁门关卡，忽然遭遇伏击。林悦用现代急救术为伤员止血，安努则用波斯弯刀斩杀敌人。混战中，她看见长孙无忌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"林少卿，交出传国玉玺！"长孙无忌的声音如冰。
林悦握紧怀中的玉玺，忽然福至心灵。她取出显微镜，将长孙无忌的血滴在玻片上："国公可知，您感染了鼠疫？"
长孙无忌望着显微镜下的杆菌，面色骤变："你敢诅咒老夫？"
"这是事实。"林悦将磺胺粉倒入他伤口，"但民女有解药。"
"成交。"长孙无忌扔出玉鱼符，"帮我除掉乙毗咄陆可汗，玉玺归你。"
林悦望着鱼符上的"天策府"印记，忽然明白。这是李世民未竟的"天可汗"野心。她将青霉素注入长孙无忌静脉："国公，咱们做笔大生意。"
三日后，林悦带着商队抵达撒马尔罕。她用次氯酸钠溶液净化水源，用青霉素治愈当地百姓的恶疾。粟特商人纷纷归附，尊她为"医神"。
"林少卿，乙毗咄陆可汗求见。"安努递来突厥文国书。
林悦打开一看，上面写着："听闻大唐神医能治梅毒，孤王愿以十座城池相换。"她忽然笑了，这正是她要的谈判筹码。
在撒马尔罕的宫殿里，乙毗咄陆可汗躺在黄金榻上，下身溃烂流脓。林悦取出显微镜展示病原体："可汗可知，这是梅毒螺旋体？"
"只要能治好朕，十座城池任凭你取。"可汗咬牙切齿。
"民女不要城池。"林悦将青霉素药膏涂在伤口上，"民女要可汗答应，永不侵犯大唐边境。"
"成交。"可汗将突厥狼首剑放在她掌心，"但你要留在突厥，直到朕痊愈。"
林悦心中一惊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"民女遵旨。"她暗中将定位磁石缝入剑柄，这是她用现代技术改良的指南针。
回到商队，林悦发现小竹正在发烧。她用显微镜观察血液，看见熟悉的天花病毒。"小竹别怕，阿姊给你种痘。"林悦颤抖着取出疫苗，"这是用牛痘制成的..."
"阿姊，我怕..."小竹攥紧她的衣袖。
林悦强忍着泪水，将疫苗注入妹妹静脉。她忽然想起现代那个夭折的妹妹，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说："姐，我疼..."
三日后，小竹高热退去，手臂上留下淡红的疤痕。林悦抱着她喜极而泣，却听见外面传来喧哗。
"林少卿，波斯王遣使求见！"安努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林悦走出帐篷，看见波斯王子骑着白马而来。他摘下黄金面具，露出左边脸颊的刀疤——正是在长安救过她的突厥王子阿史那·思摩。
"林少卿，别来无恙？"王子的粟特语带着西域的沙砾感。
林悦望着他腰间的突厥狼首剑，忽然明白。这是个连环局，突厥、波斯、大唐都在利用她。她握紧怀中的《千金翼方》，听见孙思邈在长安的传音："徒儿，该回家了。"
（第三卷第一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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