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晓东的白大褂袖口还滴着咖啡，他猛地抓住秦奋的手臂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：“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...” 他的眼镜链断口在秦奋的西装上蹭出一道蓝墨水痕迹，那痕迹，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。
林洁的平板从指间滑落，红色甲油碎片在地毯上排成省略号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耳后的碎发被空调风吹得不断晃动。“那些格林内部文件，那些‘巧合’...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。
方晓东的白大褂衣角勾住了数据线，他踉跄着扶住控制台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那些质检局的突击检查，那些媒体爆料...” 他的眼镜链断口在颈侧渗出细小的血珠，那血珠，仿佛是他心中的血泪。
秦奋的金丝眼镜不知何时已经收起，他正用那块南洋香烟味的手帕擦拭镜腿，神情平静而又从容。“格林的技术总监会接手比祺旧部重建实验室，这都是我的安排。” 他的话语，如同一记重锤，砸得众人头晕目眩。
林洁的红色甲油彻底剥落，她无意识地抠着平板边缘，声音颤抖：“所以张工被带走也是...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因为秦奋突然将老年机塞进她手里。屏幕上是一条三年前的短信草稿：“我要走了，去我该去的地方。我们公司之前的过错是需要有人担责的，为了企业发展，你们可以把我们之前的不当作为都推到我的身上。”
方晓东的眼镜片啪嗒掉在控制台上，他徒劳地摸索着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至少等这一切结束。” 他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钢笔，墨迹早已干涸，那钢笔，仿佛是他这些年奋斗的见证。他的白大褂终于彻底被咖啡染透，他抓住秦奋的袖口：“你不能就这么...”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林洁的平板突然黑屏，过热提示疯狂闪烁，映出她苍白的脸色。“董事会那边怎么交代？”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。
秦奋已经走到门口，枯瘦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，脸上带着一丝微笑，那笑容，仿若看透了世间的一切。“就说老家伙受不了良心谴责。” 他的金丝眼镜在走廊灯光下反射最后一道光，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发红，那一抹红，不知是灯光的映照，还是泪水的痕迹。
马斯诺的眼泪砸在控制台上，溅起细小的水花，他的手机锁屏自动亮起，这次是张罗真人站在比祺工厂前的单人照。照片中，罗真人仙风道骨，仿若在俯瞰着这世间的一切。
方晓东的眼镜片在泪光中扭曲变形，他看见照片角落里有辆银灰色的概念车，车门把手上刻着模糊的量子符号，那符号，仿佛是命运的印记。林洁的高跟鞋终于从地毯里拔出来，她弯腰捡起秦奋遗落的金丝眼镜腿，金属表面刻着行小字：“真作假时假亦真。”
马斯诺的声音带着某种顿悟的震颤，他掌心的锦囊突然裂开，掉出把生锈的车间钥匙和秦奋当时的出资凭证和股权转让协议。那钥匙，仿佛是打开未来之门的关键；那凭证和协议，见证着秦奋为这一切所付出的心血。秦奋这一去，究竟会走向何方？未来汽车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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