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未来汽车总部，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马斯诺伫立在落地窗前，那身姿犹如一尊冷峻的雕像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，发出 “哒哒” 声响，恰似那催命的鼓点。窗外，新车发布会的彩排现场一片忙碌景象，工人们如穿梭的蚂蚁，来来往往搭建舞台。巨大的 LED 屏幕上，精心剪辑的宣传片循环播放，画面里新车飞驰，气势恢宏，可谁能知晓，这背后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数据还是老样子？” 马斯诺头也不回，声音低沉，仿佛从九幽之地传来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。
方晓东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，他将平板电脑递到马斯诺面前，说道：“百公里加速比预期慢了 0.8 秒，续航测试在低温环境下掉了 27%。” 他身着白大褂，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，笔帽上的T型标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，好似在无声地嘲讽着现状。
马斯诺接过平板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，突然发出一声冷笑，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：“这就是你们技术部三个月的成果？我看你们是在糊弄我！”
正说着，林洁抱着一摞文件匆匆推门而入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，陷出细小的凹痕，发出 “噗噗” 的声响。“媒体通稿已经准备好了，但《汽车周刊》要求提供实测视频。” 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将一绺碎发别到耳后，那指甲上剥落的红色甲油，恰似她此刻不安的心情。
秦奋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，那神态仿若运筹帷幄的军师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“把第三组数据剪进去，记得调色温，北方测试场的雪景太扎眼了，别露出破绽。”
就在这时，技术部的张工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，工作牌在胸前剧烈晃动，仿佛他那颗慌乱的心。“董事长，使不得啊！原始视频不能这么剪！低温死机的画面万一被看出来，咱们可就完了！” 他的声音颤抖着，在马斯诺冰冷如刀的注视下，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不可闻。
方晓东猛地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，茶水如惊涛骇浪般溅出，瞬间湿了桌上的测试报告。“你以为我们愿意？现在撤档期就是自寻死路！难道你想看着公司倒闭不成？” 他怒目圆睁，大声咆哮着。
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，唯有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，仿佛也在为这荒唐的一幕而叹息。马斯诺走到投影仪前，调出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，眼神中透着阴鸷。“看好了，” 他按下播放键，语气冰冷，“加速测试只保留前半段，续航数据用动画代替实拍。” 画面里，银灰色的概念车在夕阳下划出流畅的弧线，配乐激昂得让人热血沸腾，可这虚假的繁荣又能持续多久？
林洁咬着嘴唇，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时间点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“消费者不会注意右上角的小字免责声明，应该能蒙混过关。”
“老秦，你联系的那几家经销商有反馈吗？” 马斯诺突然转向正在泡茶的秦奋，眼神中满是急切。
秦奋手腕一抖，热水溢出杯沿，烫得他眉头一皱，但很快恢复镇定：“都说库存压力太大，除非……”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，那眼神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。
方晓东 “腾” 地一下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闷响：“伪造订单？你疯了吗？证监会查起来，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马斯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硬币，在指间翻飞如蝶，那动作娴熟得令人咋舌。“去年比祺倒闭时，我们收购的不只是生产线。” 他忽然把硬币弹向空中，银光划过一道弧线，“还有三万多个未激活的客户信息。” 硬币落在实木桌上旋转，最后倒向印有未来汽车 logo 的那面，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。
林洁的钢笔突然在纸上划出长长的墨痕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发紧：“我这就去重做 PPT，但发布会现场必须安排托儿，否则难以服众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舞台试音的爆破声，震得玻璃微微颤动，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而颤抖。方晓东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，大声说道：“我去盯着最后的路测，至少把胎压调到 3.0，兴许还能补救一二。”
“等等。” 马斯诺叫住他，从抽屉里取出个牛皮纸袋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，“带上这个。”
方晓东拆开一看，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，那竟是特拉卡的零件采购单。他声音发颤：“这…… 这不是……”
秦奋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，枯瘦的手指按在他肩上，那力道仿佛要将他钉在原地：“非常时期，非常手段。你以为埃隆?李斯克当年怎么起家的？别婆婆妈妈的！”
就在这时，张工突然举起手机，声音里满是惊恐：“董事长，质检局的人到楼下了！” 屏幕上是前台发来的紧急消息，如同一记重锤，砸在众人心中。
马斯诺不慌不忙地整理领带，对镜调整着温莎结的弧度，那神态仿若一位即将上战场的将军：“带他们去 A3 实验室，记得把昨天那台碰撞测试车挪走。” 他转向林洁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你现在就去把官网的预定按钮调成闪烁状态，营造热销假象。”
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方晓东手忙脚乱地把特拉卡的文件塞进碎纸机，齿轮发出刺耳的咀嚼声，仿佛在吞噬着他们的良知。秦奋拉开窗帘缝隙观察楼下，皱纹里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：“来了两辆车，后头那辆是媒体的，来得正好。”
马斯诺突然按住太阳穴，仿佛听见某个遥远的声音在耳边低语，但转瞬即逝。“十五分钟后全体到发布会现场。” 他整了整衣服下摆，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，“记住，今天过后，没人会关心数据是怎么来的。成大事者，不拘小节！”
电梯门关上的瞬间，林洁看见他掏出手机，锁屏壁纸是几年前诺科公司成立之初的合影。照片里的少年们笑容灿烂，可如今，他们的初心还剩几何？这场精心策划的发布会，究竟是辉煌的起点，还是覆灭的开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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