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的无边泳池边，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正用加密手机通话。水面倒映着他左脸颊上的电子纹身——那是暗网黑客组织"量子幽灵"的标志。
"买家确认要三套'意识捕捉器'？"他抿了口香槟，"告诉中东王子，每套5亿美金，不接受加密货币。"
泳池另一侧，一位金发女郎假装自拍，实则将长焦镜头对准了男子。她是国际刑警新成立的"神经犯罪科"探员索菲亚，专门追查NeuroSmart黑市交易。
突然，她的增强现实隐形眼镜亮起红色警告——男子耳后的皮肤下有异常金属反应。数据库比对结果显示：李明浩，前星辰工程师，理论上应该在基辅引渡途中坠机身亡。
"见鬼..."索菲亚刚想呼叫支援，后颈突然一阵刺痛。转头看见服务生手中的注射器，她最后的意识是男子走近的皮鞋，和那句带着电子杂音的俄语："又一个上钩的。"
迪拜世界岛的人工岛上，中东传媒大亨阿尔·萨尼正在私人影院观看特殊"节目"。银幕上是被囚禁的各国政要，他们眼睛泛着蓝光，机械地重复着经济政策演讲稿。
"完美。"萨尼抚摸着手腕上的纳米注射痕迹，"下周伦敦金融峰会前，这些政策就会通过。"
幕僚长匆匆进来："阁下，刚截获中国国安部的通讯，他们发现南极基地有能量波动。"
萨尼的笑容消失了："通知'红雪'小组，立即启动B计划。"他打开保险箱，取出一枚形如金字塔的黑色晶体，"是时候唤醒其他'囚徒'了。"
他没注意到，保险箱夹层里的传感器悄悄启动了。万里之外的上海，星辰实验室的警报声响彻走廊。赵小蔓盯着屏幕上那个晶体结构图，脸色煞白："这不可能...月球样本应该全部被销毁了！"
莫斯科郊外的克格勃秘密基地里，安德烈·张的克隆体正在培养舱中生长。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副局长马卡洛夫满意地看着进度条：87%。
"张将军的意识备份真是无价之宝。"他对研究员说，"等'新星计划'完成，我们就能控制整个欧洲的神经网络。"
突然，所有培养舱的液体变成诡异的蓝色。警报声中，马卡洛夫惊恐地发现——自己的手臂开始金属化。最后一个画面是克隆体集体睁开眼睛，瞳孔里跳动着熟悉的蓝火。
同一时刻，柏林总理府的地下掩体内，德国总理正与军方高层密谈。当讨论到"是否重启神经武器计划"时，总理突然抽搐起来，眼球翻转露出蓝色光芒。
"终于..."他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，"找到合适的宿主了。"
上海星辰总部地下三十层，安宁正在查看顾寒舟的脑波监测图。这三个月来，他的大脑活跃度是常人的十倍，却始终昏迷不醒。
"安总！"赵小蔓冲进病房，"刚发现有人在黑市拍卖'意识上传'技术，竞拍者包括三星、苹果和...中国蓝箭科技！"
林妍调出买家资料："蓝箭CEO徐天野，前航天局工程师，去年突然辞职创业。"她放大一张照片，"看他的手表——和张维同款量子通讯模块。"
突然，病床上的顾寒舟手指微动。监测仪显示他的脑电波正与某个外部信号同步。安宁顺着信号溯源，结果令人毛骨悚然——信号来自月球轨道上的某颗"气象卫星"。
"不是卫星..."安宁突然明白过来，"是监视器！有人在监控所有与外星科技接触过的人！"
蓝箭航天发射场，徐天野正在验收刚拍到的"货物"——一个来自南极的金属容器。当他亲手打开时，却只有张维的全息影像。
"徐先生，或者我该称呼您为'观察者'？"影像中的张维微笑，"您以为潜伏在人类中监视我们，就没被发现吗？"
徐天野的面容突然扭曲，皮肤下泛起蓝光："低等生物怎么可能..."
"因为你们太傲慢。"真身张维从阴影中走出，手持奇怪的发射器，"三百万年来，第一次有物种在被同化后还能保留独立意识——感谢我哥哥的牺牲。"
发射器亮起时，徐天野的身体剧烈抽搐。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飞船的残骸——那艘伪装成月球的巨型母舰，正在地球轨道上分崩离析。
南极冰盖下，真正的顾寒舟正站在黑色建筑核心。他面前悬浮着数千个光点，每个都代表一个被外星意识寄生的人类。
"游戏结束了。"他触碰中央光团，"你们利用张维引诱我前来，却不知道他早在这等你们三百年——从上次文明毁灭时就开始等待。"
光团剧烈震荡，建筑开始崩塌。顾寒舟的意识如利剑刺入核心："感谢你们的技术，现在轮到人类来当'观察者'了。"
当救援队找到他时，顾寒舟正平静地坐在冰面上，身旁是已成碎片的黑色金字塔。他说的第一句话是："准备飞船，月球背面还有187个这样的建筑需要清理。
联合国特别会议上，各国代表全票通过了《地外科技管制公约》。主席台上，苏醒的顾寒舟宣布成立跨国际的"星际防火墙联盟"。
"人类终于成年了。"他看着窗外的蓝天，"从今往后，我们不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，而是自己命运的守护者。"
发布会后，赵小蔓在后台发现了一张字条："继续观察。—S"当她抬头时，正好看见索菲亚探员的耳后闪过一点蓝光——这次是健康的蔚蓝色，如同地球的大气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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