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：战姬无双续征途（肆）
Part Four：荒山遇见奇士居
书接上回！
但见松巅卧着个青衫文士，抛下的酒葫芦不偏不倚罩住牛金劈来的大刀。酒液泼洒之处，那干裂的土地突然涌出清泉，那泉水清冽甘甜，竟是早已枯竭的青乡泉眼复涌。
饥渴的乡民纷纷扑向泉眼，泣不成声。仔细看去，涌出的泉水中竟夹杂着一些发光的水晶碎片，这些碎片如幻梦，一接触空气就化作轻烟消失。
那文士翩然落地，容貌清癯似谪仙。袖中飞出三道朱砂黄符，遇风即燃，化作三丈火龙逼退曹军。牛金大惊失色：“左慈妖道！安敢阻朝廷兵马！”
在左慈施法时，吕玲绮敏锐地注意到，他道袍袖口内绣着一个重瞳图案，与她额间纹章一模一样。
左慈朗笑掷出玉壶，壶中忽现山河幻影。幻境中清晰显现当年吕布绘制水利图的场景：温侯于油灯下执笔，额角汗珠涔涔。图卷上精细标注着地下暗河走向，旁书羌文注释：“此水脉通东海龙宫，不可妄动。”
忽然画面一转，显现程昱篡改图纸的场景，将引水渠道故意标向一处死火山脉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幻境中的程昱右手小指上戴着一个蛇形戒指，与曹军士兵铠甲上的隐秘标记如出一辙。
“温侯本欲以戟钥调水济旱，奈何天时不允。”左慈指向洛水方向，“另一截戟杆应在白门楼旧基之下，然则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西北忽起狼烟。夏侯渊亲率虎豹骑追至，箭雨笼罩下左慈化作白鹤冲天而去。在消失前的一刻，左慈似乎有意无意地向吕玲绮瞥了一眼，手指快速结出一个奇特的手印，那正是羌族祭祀时祈求水神的手印。
吕玲绮率部急渡洛水时，突遇湍流漩涡。战马惊惶人立，银甲少女即将沉没之际，水下蓦然升起五艘巨舰。舰首女子罗衣金冠，笑吟吟抛来锦帆索：“东吴孙尚香，特来助温侯之女！”
原来孙权听闻曹操追剿吕布遗孤，欲结盟共抗曹军。孙尚香麾下百名锦帆女兵皆擅水战，顷刻间以霹雳车发出火鸦箭，逼得虎豹骑连连后退。
夜宴时吴姬露出左臂烙印，那是个方天画戟的图案：“妾身曾受温侯救命之恩。当年虎牢关下，他为我挡下华雄冷箭。此印便是那时所留。”在那个方天画戟的烙印下方，还有一个淡淡的蛇形印记，与程昱戒指上的图案惊人相似。
吕玲绮摩挲父亲画戟的断口，忽觉纹路与孙尚香腰间的玉玦完全契合。双器相触时迸发湛蓝光华，在帐幕上投射出水底地图，正是龙门石窟下的禹王水宫方位。
孙尚香色变：“此乃东吴秘藏数百年的海眼图，真不知温侯如何得知？”更令人惊讶的是，在这张海眼图上，明显标注着有九处泉眼之多，每处泉眼旁都刻着一个重瞳图案。
忽闻帐外喧哗。左慈乘鹤驾再临，羽衣沾星带露：“因吕布非寻常武夫，乃禹王血脉后裔。方天画戟实为镇海神针所化！”言毕化清风而去，留满帐惊疑。月光透过帐隙，在画戟上照出蜿蜒龙纹，那龙纹竟在缓缓游动，仿佛随时要破戟而出。仔细看去，那龙纹的眼睛正是重瞳模样。
孙尚香忽然击掌唤来侍女，取出一卷鲛绡地图：“此乃先父所得的禹王水经注，或许对姑娘有用。”展开处，但见图上标注着九处龙穴，青乡泉眼正在其列。图侧小字注云：“龙穴通则地脉活，九穴齐开可唤四海。”
在地图的角落，还有一行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：“重瞳现，天门开；赤瞳醒，神戟鸣；双瞳合，四海清。”
吕玲绮抚图沉思，忽听画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。戟尖自主指向东南方向，那里正是白门楼遗址所在。“父亲……”她轻声低语，翡翠眸中闪过坚定的光芒，“您的遗志，由女儿来继承。”就在这时，她额间的火焰纹章突然灼热起来，镜中那纹章正在慢慢变化，最终化作一个清晰的重瞳图案。
夜色渐深，江风送来远方的战鼓声。
新的征途，正在月光下徐徐展开。
吕玲绮不知道的是，在远处的山岗上，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营地。
那人身披黑袍，面戴青铜面具，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“曹”字的虎符，嘴角勾起莫测的笑意。更令人不安的是，当他转身离去时，月光照在他脸上的一瞬间，可以看到面具下的眼睛——竟也是一双赤瞳重瞳。
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！（未完待续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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