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这大明的白银是多集中于大户,中小商铺者则是只能够跟着喝口汤,其月利润是远达不到能够让,家族中的每个人都能支付的起如此税额。
而这大明之所以有如此现象,其原因主要还是赖朱元璋的户籍政策,以及赢者通吃之理。
……
随着毕际壮的离去,张书缘就看向了郭允厚。
这郭允厚是先前一直在南方奔走,而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,一是到了年中他要述职,二是因为衍圣公一案。
“郭侍郎,本阁问你,我朝今年南方海贸形势如何。”
“回禀部堂,我朝今年的上半年海贸是十分繁盛,除去未曾出口的精盐外,玻璃、丝绸、肥皂、陶瓷制品等物,是极受番邦小国的欢迎,而我朝这上半年来的出口,也有了四十一万两的关口收益,比上一年高出了很多。”
郭允厚说的没错,这大明的民间贸易之所以如此良好,一是他张书缘制定了对小产业者的补助政策,二是得益于南方没闹什么大灾荒。
“是吗?那看来郭侍郎是与谢侍郎相得益彰,看来今年的本奏,本阁可以为你二人请功了。”
听到郭允厚的回答,张书缘就显得很是高兴。
这按他所说的四十一万的海关收入来看,那所有的口岸是向外出口了一千二百三十万两左右的货物,才有可能收到如此巨款。(海关仍旧是保持着三十税一的比例)
而有了如此规模的出口份额,张书缘就很坚信,大明一定可以是度过这小冰河时期了。
“卑职不敢,我朝海业能有如此功绩,全赖我司政策恰当,卑职不敢倨傲揽功。”
作为大明官场中的老油条,郭允厚可不敢太过放肆。虽说是言辞间不敢放肆,但他二人的神色却是很傲然。
“诶,你二人既能做出如此利润,这功劳还是不可抹杀的。而你二人既有如此功绩,那我北方商户之税,就交于你二人征收可好?”
话说到这里,张书缘就微微一笑,而他这么做,主要是想弹压弹压他们,不至于让他们太飘了。
“这…”
听到这话,郭允厚就与解学龙互相看了起来,而坐在右边的周道登则是一脸的笑意。
很显然,这周道登也看出了张书缘的意思是什么。
“怎么?二位同僚有压力?”
“回禀大人,卑职不敢言虚,我北方商户长期遭受天灾,而我二人又无在北方供职,这如何能安然征收?这倘若是闹出了乱子,那岂不是致我朝于险境?”
这很显然,郭允厚与解学龙是不想离开那无事且悠闲的海关窝子。
“诶,二位大人,这此话怎讲?部堂方才言明要为二位请功,而如此之际,二位不应是多多展现能力,好让部堂见圣臣奏?若是事成,或可他日,周某就要称您二位一声上官了。”
周道登的话是颇有些阴阳,但他说的话也是实情,若是他二人真能办成此事,那或许可在未来的两年内出任到地方,担任布政使一职,官位直接从正三品,跃升到了从二品!
别看这只是一级之差,而这一级可是有天差地别的表现,手中的权利更是会随着晋升而扩大。
正当他二人纠结的时候,就听到门外就有人来通禀,说是礼部尚书到访了。
听到是周士朴带人来之后,张书缘就只得是暂停了会议,静等最重要的数据出现了。而至于郭允厚二人的抉择那则是无关痛痒之事,大不了自己就以商司之首的身份下令让他们去北方就是了。
……
跟着属下,很快张书缘就在待客厅内见到了周士朴。
而此刻的周士朴是脸色郁结,很明显是在为辽东的事情而上火。
“周大人。”
“拜见阁部。”
“周大人快请上座。”
见面之后,他二人先是寒暄了一声,然后就有属官递上了茶水。
“哦,客气了。阁部,周某此来不是来喝茶的,是来前听命的,您啊就直说要我礼部如何配合便是。”
作为老古董一员的周士朴,虽然是心向朝国,也知道些舆论的作用,可知道归知道,但他却不知该如何用使用这股力量。
“呵呵,周大人言过了,抛开这郡王身份不谈,你我二人相距不远,这何至于言说听命二字?”
“不过,既然周大人亲自前来过问,那张某也不藏拙。这实话讲,依我看来,我朝想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军需征收,是很需要你礼部的帮忙啊。”
看着面前那四旬左右的周士朴,张书缘也没充大个,在客套了两句后就直接摊开了心中的言语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听到这话,周士朴脸上就是一阵的好奇,他想不明白这征税还怎能和他礼部挂上钩的。
“呵呵,周大人,您饱读诗书,学识丰厚。在您看来,那前朝过往是如何崩塌的啊?”
“呵呵呵,阁部这说笑了不是?前朝崩塌,世人皆知,其原因无非是天灾肆虐或土地兼并,当然亦还有其不作人子之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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