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五啊，你小子是真能睡，这都两个月了，再躺下去我可真瞒不住你媳妇了。”
“你说你这死又不死，醒又不醒，整日吊在这里用着昂贵的药物，那些医师也是心黑，嘿，我送你来，医药费居然要我承担，我也不忍心给你媳妇说，只能含泪接下了账单。”
“你要是死了呢，这账单我完全可以赖过去，反正人死账消，你要是醒了那就更好了，自己慢慢还就是了。”
“啧啧，这医疗账单看得我都心惊胆战的，以你的薪水，不知道一万年能不能还清，星悦可要跟着你受苦了，嗯，我给你买的那几颗丹药就不要你还了。”
“真的？府主，可得说话算数啊。”
病床上，陈五腾的一下爬起身来，精神抖擞，浑然不像刚刚苏醒的病人。
“不算数。”
白芊芊白了陈五一眼，对他装睡听自己唠叨的行为颇为不满。
“没钱就把飞船抵押给我，正好我缺个代步工具。”
“那可不行，您都说了不要还，领导可不能耍赖啊。”
白芊芊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：“没事了吧，没事就走了，这医师院太黑了，多待一秒都是对钱包的不尊重。”
“是是。”
…
从领导手中接过治疗账单时，陈五眼前一黑，之前听白芊芊嘀咕时还以为她夸大其词，等拿到账单时，陈五发现，这哪是一万年能还清的啊，只靠自己的薪水，得给天庭打工打到死。
陈五火气很大，给媳妇报声平安后便驾着飞船往仙尘大陆飞去。
吃了这么大的亏，背了一屁股的债，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，必须得报复回去。
至于打不打得过对面，这不是还有大元帅撑腰吗，他可是是有组织的人，傻子才会单打独斗呢。
五天后，陈五一脸郁闷地返回九重天。
大元帅还在闭关，出关时间遥遥无期，大仇不得报，给陈五憋得浑身难受，但无奈，没有大佬支持，他还真动不了那些三眼巨人。
“哈哈，我就知道你会无功而返。”
白芊芊无情地嘲笑着陈五，让本就郁闷的陈五更加郁闷。
“您明明知道大元帅还在闭关，也不劝劝我，让我白跑一趟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猜的，猜的，报告写好了没。”
“呃，还没。”
“那还不滚回去写报告，等着我留你吃饭啊。”
“是是。”
…
不得不说，写那个功法推演可行性报告真的好难，要是实话实说还好，这事还得尽可能的保密。
编瞎话得编得有理有据，得符合白大领导的地位，得符合灵枢演法仪的逼格，还得保证有一定把握能成功。
更重要的是，还得支付一大笔元晶，又得背负一笔巨债了，只能向白芊芊借钱了。
三个月后，陈五放弃了自行编制报告的打算。
“青山前辈，这段日子可有收获吗？”
“轮回道友，今日找我可有我需要帮忙的吗？”
青山道人一眼就看出了陈五有事相求，自从养心殿落成之后，陈五可是一次没有来拜访过他。
陈五面色不改，拱手道：“什么都瞒不了您，这次来确实是有件小事请您帮忙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是这样的…”
推演一部功法对于青山道人来说易如反掌，保证能百分百通过审查，都不用使用灵枢演法仪，拿来就能用。
至于陈五真正需要推演的功法，他可不敢让青山道人推演，万一他在功法里面留下些后手，陈五可发现不了。
…
陈五将一沓厚厚的报告放在白芊芊面前，白芊芊拿起来随手翻了翻，表情诧异。
“这真是你独自完成的？”
陈五自信地点点头：“昂，除了我自己还能有谁呢？这报告应该没问题吧？”
“倒是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，府主，那您先借我一笔元晶吧，申请灵枢演法仪可需要不少资金嘛。”
“什么？”
白芊芊陡然提高音量，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五：“这怎么还要我出钱？合着你就写了一份报告啊，陈五，你看着我的眼睛，啊，我是你什么人？这钱我绝对不出，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府主，是借，是借，不是让您出，以后会还给您的。”
“就你，穷鬼一个，更别说还欠着医师院那么大一笔元晶，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还？”
陈五有点傻眼，好像确实如她说的那样，自从走出医师院后，陈五兜里已经分文不剩了。
媳妇的餐饮帝国暂时也拿不出那么多元晶，他更是不好意思开口提这事，上次被诅咒的事还一直瞒着她呢。
想了想，陈五提议道：“府主，要不我把飞船抵押给您吧，您不是正好缺个代步工具吗，若我没能在规定时间还您钱，那飞船就归您了。”
“十年。”
“啊，什么？”
白芊芊敲敲桌面：“十年时间，你若是不能还清，飞船就归我了。”
“呃，您也知道我的情况，十年肯定是还不清的，要不五十年？”
“二十年，看在星悦的面子上给你多加十年，不许再讨价还价，不然你就找别人借去。”
“行行，二十年就二十年。”
陈五一脸肉疼地将飞船召出，这可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，想他成为仙人这么多年，除了大元帅奖励的两件魂器，一件仙器都没有置备，真是心酸啊。
“府主，那灵枢演法仪的事就麻烦您了。”
“嗯，安心等着吧。”
“啧啧，这飞船可真好看呢，那些老古董也是的，为什么不将这飞船公开售卖，非得搭在赏赐里下发。”
“可怜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飞船。”
…
回到自己研究所，陈五突然想起还没让白芊芊给自己下命令呢。
不对不对，这事还不能下发明确的命令，得保密。
唉？好像以后都接不到任务了一样。
名义上的领导现在都管不了自己，更别说给他下达任务了，自己总不能去找天帝要任务吧。
那人才培养系统不是废了吗？
不对，天帝说过，这系统不是他放进陈五脑袋里的，既然不是天庭的系统，那系统接收任务的方式应该没有之前那么简单。
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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