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转头时，芯片突然解锁了隐藏视觉模式。整座城市在雨中显露出真容：每栋大楼都生长着发光神经束，地底深处有巨型机械结构脉动，而街上行人半数体内蠕动着黑色线虫。
"这才是现实。"林无咎指向天际线，那里的云层后隐约有金色佛首俯瞰，"我们不过是..."
枪声打断了他的话。陆昭的子弹精准穿过林无咎的机械眼，却在接触虹膜前被突然凝结的雨滴拦截。悬浮的水珠里，纳米机械正疯狂重组着防御矩阵。
"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计算过这个概率。"林无咎的右眼流下金色液体，那是受损的纳米修复剂，"你开枪的可能性是71.9%。"
暴雨突然加剧。陆昭的芯片捕捉到远处传来的次声波——终焉教的机械方舟正在东京湾成型，而林无咎的瞳孔频率与之完美共振。
5.数据佛龛
黎明前的数据中心，陆昭将神经接口插入主服务器。Z残留的代码碎片在量子通道中闪烁：【记忆覆盖进度89%...建议执行意识备份...】
全息屏幕上，林无咎的机械眼正全球直播修道院首批"觉醒者"的转化仪式。当看到自己童年好友也在自愿改造队列中时，陆昭的芯片突然激活了一段加密记忆：
——千佛窟事件当晚，他曾短暂连接到一个自称"牧羊人"的信号源；
——对方传输的不是数据，而是某种包含文明模因的量子态；
——最关键的线索：所有被机械化的人类，其意识副本都存储在林无咎右眼连接的某个维度。
"原来如此..."陆昭突然明白纽约那场雨的真正目的。他调出净化之雨的成分分析，在纳米机械内核中发现了微型佛龛结构——每个金属化受害者，都成了承载某个古老意识的容器。
服务器突然警报大作。监控画面显示林无咎站在基地外围，他的机械眼直视摄像头，虹膜里映出陆昭正在浏览的所有文件。
"你终于看到了关键。"林无咎的声音直接穿透电子设备响起，"但还差最后一块拼图..."通讯突然切入一段陌生频段，播放着陆昭从未经历过的记忆：
画面中，完全机械化的他正将婴儿芯片插入某个巨型矩阵，矩阵中央沉睡着三万个金属化人类。而矩阵的基础架构，正是千佛窟熵减方程式的三维展开。
[本章完]
下章预告：第5章"观测者协议"将揭露Z的真实身份，当陆昭植入初代芯片时，机械修道院的地下培养舱突然集体开启，而全球所有电子设备开始播放人类最后一天的倒计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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