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妈听闻，“嚯”的站起身来，眼睛瞪的滚圆，手捂胸口，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大爷。
还没来得及说出声，一大爷似有得意，示意一大妈先坐下。
待得一大妈依他意思坐下，一大爷才慢慢说道：
“贾家的东旭，我们培育了十来年了，投入了多少感情和钱！你是知道的。且别说你，整个大院都是知道的！”一大妈仍捂着胸口，点点头，一大爷接着说：
“东旭一死，我们就直接就放弃贾家，那二大爷、三大爷会怎么看我们？邻居们会怎么看我们？傻柱子会怎么看我们？”一大妈仍旧点点头。
“现在柱子也快30了，怀茹大了柱子几岁，但小秦长得好看，柱子肯定喜欢，嫁给东旭几年，噼哩噗噜连生了好几个。
怀茹那身材，那样貌，都是一顶一的。傻柱子老趴窗户上偷着看。还以为自己装的有多好，也就他自己以为藏的好！
平日里还故意不敢和怀茹说话，就他那留哈喇子那贱兮兮的样子。他惦记人家怀茹，整个大院，谁不知道！许大茂就为笑话这个，他两打了多少次架了！能娶了秦淮茹，他不知道乐得翻几个跟斗！”
屋里两个都是过来人，都从那个爱慕的年纪走过来，说到傻柱的自以为隐蔽窥视秦淮茹的憨态，俩人都忍不住微笑。一大爷见局势全在自己掌握中，更加自信：
“再说怀茹，生完肚里这个，就能去顶班。要是这两人能结合，两口子都有正式工作，也算人人羡慕的双职工。一个月至少都有70来块钱，放眼附近的四合院，都说得过去。
况且，柱子又在食堂，能带不少吃食回来，刨掉吃食，养孩子也废不了多少钱。这样，就等于柱子怀茹两口子双职工，只用养咱们三个老人。负担也并没有那么大，对不对？
我又有退休工资。光我的退休工资，省着点，完全可以负担我们三个老家伙。你在家里多帮着干点家务，就算养一个贾张氏吃白饭。只要我们一大家子一条心，这日子是能过去下的！
我们自己有两间房，老太太的两间房子等她走了我们拿过来，柱子自己有三间，贾家有西厢房，柱子他们再生养一两个孩子，都完全没问题。
这样，既全了我们继续照顾徒儿贾东旭的名声，东旭的孤儿寡母有人照顾。平日里吃食都有傻柱从食堂里带，我们偶尔接济又不花太多钱。柱子能娶个漂亮的媳妇，贾张氏老了和我们一样有了依靠，是不是几全齐美！
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，你想，你细想!”
一大妈随着一大爷的思路一点点捋下来。从傻柱的坏脾气，到傻柱对老太太的狗脸，傻柱确实不做家务照顾好老人，再到傻柱性格上的好高骛远，找个厉害老婆也是存在失控可能性。
听到后面，自己老伴对贾家、易家、何家三家合一家的整个推算。
从难以置信的惊悚，到频繁点头，到最后心悦诚服。
深叹自己找了个会算的老伴，老来自己两口子应该是无忧了。
只是可惜两人命苦鸳鸯。自己有受孕障碍，很难怀上。老易更是不行，小时候发了大病，刚结婚就发现那玩意时灵时不灵；现在老了，更加退化了。想到苦命两口子，一大妈眼泪汪汪，只是摇头，不肯说话。
毕竟多年夫妻，一大爷见状，知是一大妈完完全全听懂和认可自己的方案。于是换了一个座位，侧身坐在一大妈身边，抓住老伴的手儿：
“巧芹，我知道你把柱子当亲儿子看，不愿意他受一点苦。
可是，当年，可我们当年也是把东旭当亲儿子看啊！就一个意外事故，咱们白发人送黑发人。东旭没了，你哭的比贾张氏还伤心，就那时候起，你就落下了这心绞痛的毛病！”
易中海说到此处，话语也是断断续续，声泪俱下。培育十几年养老人，比自己还早的撒手离世对这对老两口的打击着实太大了。
一大妈伸手擦去一大爷的泪痕：
“中海，我知道你苦，我一个妇道人家，我有委屈我还能哭；你苦了一辈子，你有多少苦，你连哭都没法哭。你这白头发少说有一半，都是因为东旭突然死了白的。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”
两个算计了一辈子的绝户两口子，抱着一起低声痛哭。他们或许本是好人，若是老天能赐给他们一个孩子，或者，他们儿徒贾东旭没有早夭，一切都会不同。
但人生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。
老两口悲悲戚戚，也没有心思再管何雨柱刚从贾家出来，为什么会有点儿癫狂。一大爷也顾不上吃饭。更顾不上今晚四合院里的打架事件。这屋里，只有可怜的老两口儿，相互搀扶着自己老伴，就往内房走去。
而正房里的何雨柱，此刻乐的像个160斤的傻子。正坐在自己客厅内，吃着一大妈送来的晚餐。一边吃，一边呵呵傻乐。回味着刚才贾家的经历。
当时自己抱着两个饭盒去敲门，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贾家嫂子开门。很凑巧，自己有点惧怕的贾家嫂子，气不顺，刚刚出去散心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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