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此地咒力过于浓郁，普通人竟也能看到那些扭曲可怖的咒灵了。
一道人影轻盈跃出车厢，深吸一口气：“啊～这充满恐惧的空气真是美味啊！”
真人向漏瑚挥挥手，兴致勃勃地提议：“不如我们在森林里圈养些人类吧？还能玩狩猎游戏呢。”
漏瑚面无表情：“我能把整片森林一起烧了吗？”
“别开玩笑了，”真人笑嘻嘻地说，“花御会揍你的。”
“花御死了。”漏瑚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真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，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站台上一片混乱。
五条悟低着头，大脑飞速运转。
他清楚在李默的"拍摄"完成前，对方不会出手相助。
而那个自称"无所不能"的承诺，他也无法完全信任。
眼下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尽可能保全更多无辜者。
占据夏油杰身体的羂索深知五条悟的软肋，这位最强咒术师可以为了大局牺牲少数，但当生死数量悬殊时，他也会陷入两难。
“哈哈，真的打不到诶！”真人踩着一只改造咒灵如冲浪般滑到五条悟面前，拳头在距离十厘米处戛然而止。
五条悟斜睨着这个满脸缝合线的咒灵：“这就是七海说的那个特级吗？”
他挥手拍开真人的手臂，随后打出一记直拳却被对方后跳躲过。
“知道人类最恶心的地方吗？”真人狞笑着，“那就是多得像蝗虫一样！”
随着一声巨响，花御封锁通道的屏障破碎，又一群惊慌失措的平民从上层跌落。
暗处的李默挑眉：“你们从哪找来这么多人的？”明明他已经收走了上万民众，这里却仍有大量人质。
漏瑚从上方突袭，五条悟头也不抬地伸手去抓，却只握住一截断臂，漏瑚果断自断一臂，再次混入人群。
它得意地想：'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：要么展开领域无差别屠杀，要么眼睁睁看着人类被我们杀光！纠结吧，抉择吧！'
然而五条悟接下来的行动完全出乎它们的预料。
“真的假的......”在特级咒灵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，五条悟缓缓抬手，眼中寒光乍现：
“领域展开——”
“无量空处！”
李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，甚至刻意收敛了周身神力。
他要亲身体验这个被称为"最强"的领域，毕竟要学习，当然要从顶级强者的招式开始。
五条悟正在进行一场豪赌：仅展开0.2秒的领域。
这是他精心计算的时间，普通人也能承受这个时长的无量空处，最多昏迷而不会变成废人。
在这转瞬即逝的0.2秒里，他将半年的信息量强行灌入在场所有生灵的脑海，无论是咒灵、人类还是诅咒师，全都如雕像般僵立当场。
五条悟的身影在人群中急速穿梭。
为防止特级咒灵提前苏醒反扑，他优先处理那些被真人改造过的人类。
即便只有0.2秒的领域，这些普通人恐怕也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。
这就是无量空处的恐怖之处。
李默细细品味着方才的感受。
这种近乎规则级别的精神冲击，他见过类似的能力，比如鲁鲁修的Geass。
但再强大的力量，只要没达到规则层面，对李默的影响就微乎其微。
就在五条悟以惊人速度清理战场时，那台摄像机也寸步不离地追拍着他的特写。
高速移动产生的风压将五条悟的面部肌肉扭曲变形，这些细节都被忠实地记录下来。
299秒后，地下五层的改造人已被清除干净。
五条悟停在原地，罕见地喘着粗气。
然而还未等他平复呼吸，一个方形物体突然出现在视野中，令他瞳孔骤缩。
“狱门疆，开门！”羂索的声音适时响起。
五条悟呆了两秒，他很确定，刚才这里完全没有这个诡异咒具的存在。
就在他转身欲退的瞬间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：
“呦，悟，好久不见。”
五条悟难以置信地回头：“啊？变身术式？冒牌货？不可能...那家伙明明已经...”
无数关于夏油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。
就在这心神震荡的刹那，狱门疆已将他牢牢禁锢。
五条悟尝试挣扎，却发现身体使不上力，也感受不到咒力流动。
“一天之内两次中招...”他苦笑着自语，“不过那家伙的手法可比这粗暴多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五条悟冷冷问道。
“夏油杰啊～”羂索故作无辜，“怎么，这么快就不认识老朋友了？”
“六眼告诉我，这具身体和咒力都是夏油杰无疑...”五条悟的声音越来越冷，“但我的灵魂在否认这一点！”
他突然怒吼：“回答我！你究竟是谁？！”
羂索露出一个夏油杰绝不会有的扭曲笑容：“怎么发现的？”
他拆开头上的缝合线，露出里面长着嘴的大脑：“我的术式就是这样，换脑即换身，连原主的术式也能继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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