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彻说：“那好像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啊。”
莎草笑着说：“因为他们在唱歌啊。”
莎草刚才就想好了。
“那好像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，因为他们在唱歌。”
看起来也能用来理解万物，放到什么地方都很合适的一种真理，似乎表现了声音的共通性。
“怎么可能？”孔彻看起来不敢相信，不过想想好像也挺有道理，只是把那满是恶意的声音当作音乐是不是有病？
孔彻扶额说道：“你确定那算音乐？”孔彻抬头看到唱歌的人，忽然感觉入耳的音乐更加动听，好吧，似乎也不是不行。
孔彻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，“啪！”他说：“我怎能让恶意污浊了清甜。”
莎草不解地看着，不过想了一下也就懂了，虽说美好能治愈伤痛，若是让恶意扎根，就听不到这么美好的声音了吧。
所以有时对与错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，若是扎根与恶，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深陷其中都很正常，若是触及美好，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只为守住那一点微光。
人与人是不同的，莎草感觉还有许多要学，显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断定的。
纯粹的人，有时也会听不到自己的发声，以为是无用功。莎草虽然感到悲伤，也有一点不知比较的开心，至少又明白了一点东西，即使那些距离与自己无关，难以捉摸。
孔彻忽然露出笑容，说道：“我们去喝一杯吧，我请客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莎草点了点头，看起来孔彻算是想开了。
在一个圆桶旁边有菜单的桌椅坐下，石板上打开一个格子，一个面带笑容的女人靠在柜台上说道：“需要点什么？”
莎草想着是不是又遇到喜欢机关的人了，毫不犹豫地说道：“来一杯混合果汁吧。”一般的混合果汁是要大部分人都能喝才算达标，所以算是把选择权教给调配者的方式。
孔彻只好拿起菜单看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要一杯卡特汽水吧。”
莎草记得那是一种味道挺特别的汽水，如果是现场调制，会添加一些额外的材料，如果调制者心情好的话，或许能把味道弄得不错。
当然，也有正常的饮品，莎草也不知道孔彻想的是什么。
莎草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，孔彻讲起了一些心事。
可能是因为不太会社交，所以不怎么能处理在这样的时候说什么话，或许也不会思考，这样若执顾从的小聪明并没有什么用。
“这里的小孩真是可怕啊，对不对？”孔彻好像讲了一场激烈的巷道追逐，有一种脱困欲出的感觉。
莎草撑了撑脸，店主拿着两杯饮品放到两人面前，露出大大的笑容眯着的眼好像闪映着奇妙的光飘到孔彻身上，孔彻忍不住打了个颤。
回头发现店主身长的身子又收回了柜台后面。
莎草面无表情实际有些呆滞地点评：“这才是真正的折磨人。”
孔彻还有些不明白，拿起习惯放进杯子，试图用汽水冲淡一下不愉快的心情。
“噗！”孔彻被一股难言的气味呛到了，惊讶地拍着胸腔，“砰砰！额？”
莎草若无其事地抬手让一道水幕拉开挡住了孔彻喷出的汽水，还有古怪的气味，拿起吸管喝了一口果汁。
莎草感觉到一种浓厚的果味，带着刺激的香甜不断浸染，虽然莎草不怎么喜欢，不过也可以说还不错。
莎草微微低眉，这果汁感觉不适合自己，莎草说：“无害的恶意要比精心捉弄要深刻得多。”
孔彻摸了摸嘴角，感觉莎草说的很对，拿出纸巾擦嘴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一阵听不清音调的惨叫声传遍数条街道，就见几个孩子正追着一个孩子砍，有拿刀的，拿锤子的，拿棍子的…有面相凶恶，有相貌奸诈，有露出不忍的，有严肃认真的。
就见那手被砸断下来，新的手又很快出现在原位。只是有时腿被砍了，摔倒了又很快爬起来。
“混乱啊。”莎草抬手遮着眼睛低语，好像离自己很远，却又真实地看见着。
“呃…”孔彻有些不适，根本没法拿到自身对比，不知该谴责何等野蛮，还是敬畏…这里的教育。
为什么会有其他族的孩子？因为什么迫使他们不得不这么做？
这不是费话，也没有意义。
莎草摇了摇头，有些烦躁地说道：“你有什么感受？”
孔彻好像有些六神无主，说道：“我只知道我好像没资格参与插手这件事。”
莎草看着孔彻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知道吗，很多年以后，人总是会疯的。”
孔彻看着莎草认真的样子，有些不知道怎么说，只是无奈道：“感谢你能这样安慰我。”
莎草思索，为什么对比世间的苦难，自己的经历仿佛是那么不堪一击，或许这是没有意义的，想着他人的苦难，似乎自己也没那么痛。
莎草向上伸出手，看了看手指，这算勇敢吗？
灵光在水晶上闪动，莎草从映射的水晶上看到了勇气的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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