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远连忙扶住他，两人缓缓走向顾长安与李红叶。
“长安，红叶……”林泰眼神有些复杂，声音沙哑却认真，
“多谢你们。如果不是你们.....我和姜远恐怕也已经没命了。”
姜远重重点头，眼中满是感激之意：
“不只是救命之恩，这些日子你们也一直在照应我们……这份情，我们兄弟记下了。”
顾长安与李红叶一一回礼，言语不多，神色平和。
沉默几息后，林泰忽然笑了笑，却带着些无奈。
“我这身子，恐怕也回不到从前了，如今新司首要整顿武卫司，斩老换新，与其坐等被清退……不如我自己辞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周围的捕快顿时一片寂静。
许多人望向林泰那布满伤痕、隐隐颤抖的手，神情复杂。
“林头儿，你可是咱们兄弟里最讲义气的，真不干了？”
“你还年轻，再调养调养，说不定还能上战场。”
林泰只是摇头，眼神黯然：
“这不是战不战场的事。人家要的是能打的，不是半个废人。我也看清了，现在武卫司不再是我们这些拼命兄弟的归宿。”
姜远脸色沉了下来，一旁拍了拍林泰的肩，也低声道：
“我伤势轻些，还能再撑一阵……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，我也不留了。”
沉默再次落下。
空气中弥漫着沉甸甸的压迫感，像一块沉重的巨石，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顾长安眼神微动，望向厅外天色，他忽然意识到——。
那些旧人，将一个个被浪潮冲走；
而他们这些还未站稳的新人，也必须握紧拳头，在这场大清洗中，为自己夺下真正的立足之地。
他低声道：“林大哥，你若真走了，若有什么需要，尽管说话。”
李红叶也点头：“天风武馆的大门，永远为你们开着。”
林泰怔了怔，随即嘴角泛起一抹难得的轻松之色，低声道：
“有你们这句话，也就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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