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追到御翠豪庭，发现舒嫣没有回来。
林泽琛打电话给林岩，让他查舒嫣的去向。
林岩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：“琛哥，我们的人看到，嫂子开车离开后，中途又掉头回了滨江一品。”
林泽琛几乎是跑着回了滨江一品，推开家门，里面空荡荡的，舒嫣并不在。
书房里，她那台笔记本电脑不见了。
她折返回来，只是为了拿电脑。
林泽琛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，胸口那股邪火似乎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，只剩下冰冷的余烬。
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算了，她大概也需要时间。
彼此冷静一下，或许也好。
舒嫣接完周景策的电话，紧接着又收到了Linda的来电。
“舒嫣，榕城那边有个大客户，指名道姓要你去谈，明天一早的飞机，我已经让张琳给你和蒋耿订票了，八点左右，沪东机场。”Linda语速飞快，显然事情紧急。
她应了下来，挂断电话后立刻给张琳发了消息，确认了航班信息，顺便叮嘱她将榕城客户的资料发给蒋耿打印出来。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舒嫣便拖着小行李箱出了门。
她和蒋耿在沪东机场的VIP休息室碰了头。
“昨天客户资料看了吗？”
“看了看了，”蒋耿立刻坐直了身子，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文件，“裴氏集团，主营业务……呃，资料上写的是高新科技和安保服务，但具体做什么，不是很详细，神神秘秘的。”
舒嫣接过资料，快速浏览着。
确实，这份资料简单得有些过分，除了公司名称、法人代表裴东，以及一些常规的工商信息外，关于其实际业务的描述少得可怜。
飞机准时起飞，两个小时后降落在榕城机场。
客户派来的车已经在出口处等着了，一辆黑色的商务车，连车窗玻璃都贴着深色的膜，几乎看不清里面。
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，一路上除了确认身份外，没多说一个字。
车子七拐八绕，最后停在了一栋外观奇特的建筑前。
舒嫣和蒋耿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眼前的办公楼足有七层高，通体漆黑，像一块巨大的黑色魔方矗立在城市边缘。
连窗户玻璃都是深不见底的墨色，在阳光下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。
更奇特的是，这栋楼的旁边，赫然是一家公安局，白色的建筑和高高飘扬的红旗与这栋黑楼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。
蒋耿忍不住凑过来，用气音问：“舒经理，这……这是客户公司？确定不是什么秘密基地入口？”
舒嫣也觉得喉咙有些发干，这阵仗，比她去过的任何一家公司都要夸张。
公司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色制服、戴着墨镜的保安，个个身形彪悍，目光锐利如鹰，腰间鼓鼓囊囊的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。
“走吧。”舒嫣定了定神，率先下了车。
进门第一道关卡就是金属探测门，比机场的安检还要严格。
他们被要求交出手机、电脑、所有电子设备，甚至连钢笔都被仔细检查了一遍。
蒋耿长得高大，被检查得也格外仔细。
他小声嘀咕：“这是来谈生意还是来探监啊？我感觉我口袋里的硬币都要被搜出来了。”
过了第一道安检，又是一道虹膜识别。
舒嫣和蒋耿被客气地告知，由于是初次到访，需要人工核验身份，并现场采集虹膜信息存档。
蒋耿的脸色已经有点绿了：“舒经理，这客户……不会是搞什么灰色产业的吧？这安保级别，赶上国家金库了都。”
舒嫣瞪了他一眼，示意他闭嘴，但心里也泛起了嘀咕。
这裴氏集团，到底是什么来头？
好不容易通过了层层关卡，两人被一位穿着职业套装、面带标准微笑的前台小姐带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。
会议室的装修倒是简洁现代，但舒嫣注意到，窗户玻璃明显是加厚的，她甚至怀疑那是防弹玻璃。
从这里往外看，视野倒是开阔，能清楚地看到隔壁公安局大楼的楼顶。
“这地方，视野真好啊，可以直接监控隔壁公安局的动向了。”蒋耿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。
舒嫣没理他，她总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两人在会议室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，期间前台送来了咖啡和点心，服务周到得无可挑剔，但越是这样，舒嫣心里的不安就越重。
终于，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，走进来一个年轻干练的女人，戴着金丝边眼镜，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。
她微笑着对舒嫣说：“舒小姐，裴先生现在有空了，请您到接待室详谈。蒋先生，麻烦您在这里稍等片刻，我们为您准备了茶点。”
蒋耿一听就不乐意了，立刻站起身：“不行，我们是一起来的，要谈就一起谈。”
他下意识地想把舒嫣护在身后。
舒嫣拍了拍蒋耿的胳膊，示意他稍安勿躁，然后对女助理说：“我们是团队，一起负责这个项目，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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