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一个鹞子翻身躲过约尔的一记直刺，忽然从他脚下一阵灵力翻涌，亦如他之前挡下赵桐兵那一剑一般，卷起一阵风来，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。
李民歌心中暗道不好，想也没想就直接往旁边扑去。
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后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你在表演杂技吗？”
林渊的嘲笑声响起，但他心里却也忍不住感叹，在自己消失的同时能猜到自己有可能会对他这个召唤师本身动手，确实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意识了。
约尔甩出手中的两柄针状苦无，深深刺入林渊出现的位置上，但林渊依旧是躲掉了。
“知道为什么灵力决定你们的等级吗？知道为什么在有灵力的时代里，我们竟然不是一个修仙文明，而是像游戏一样的等级吗？”
林渊悠然自得地躲避着约尔的攻击，一边缓缓说道。
众人知道，这是在给他们上课。
“灵力，说白了就是你们的气，所谓的功法其实就是教你们引导气，来淬炼你们的身体。”
“每一级的标准都是由除妖阁定的，前面二十级只是纯粹的基础，用游戏里的术语来说，你们甚至出不了新手村。”
“只有到了三十级之后，才算是真正成了一名除妖师。三十级，也是各个除妖高校的最低毕业标准。”
“那为什么职业不可逆呢？”
“因为气真实存在，而身体，吃不消气的过度淬炼。”
“灵力又存在于世界之中，所以会有法师，会有召唤师，前辈们开发出来的，各种各样的职业，那是用血，走出来的一条条道路。”
“一到十级，你们所要做的，就是淬炼气的同时，淬炼身体，记住，身体才是本钱。”
“哪怕是法师，身体强度也要足够强横。”
约尔知道自己打不过林渊，自己的能力被限制着，这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。
但好在这不是一个真正的敌人，所以李民歌在开始之前，就已经跟她说了，让她把这一次切磋，当做一场训练。
于是约尔也摸索着林渊的步伐，开始渐渐跟上了他的动作。
她要变强，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。
在她看来，李民歌就是自己的家人。
于是在近身后，约尔一如既往的一记干脆利落的朝天蹬，直踹林渊的面门。
只是这一次，这一脚被挡了下来。
林渊的手掌向下格挡，两人僵住了这一动作。
“灵力，不仅仅是所谓的经验值，使用技能的蓝条，更是你们战斗的根本，是你们用来保护自己的根本，灵力本身……就是一个技能。”
“一个可以淬炼的技能……”
林渊手掌之中灵力翻涌，直接迸发而出，将约尔震飞出去，随后将自己的剑也收了起来。
“今天就到这吧，你们自己消化一下。”
林渊十分满意地看向李民歌，笑道，“第一次遇见契约兽是个人的，但确实惊艳到我了，很顶级的战斗意识，干脆利落。比高等级妖兽还棘手，现在只是受限于你的等级了，等以后，一定会很强。”
“不过我很好奇，她现在各方面表现出来的能力都差不多有二十五级的模样，你现在……到底多少级了？”
闻言，李民歌轻咳了一声，道，“老师，你刚教的，没事别跟人说自己的等级。”
林渊一愣，骂道，“我是外人吗？”
李民歌嘿嘿一笑，“刚好10级……”
“你小子，不老实啊……”林渊笑着摇了摇头，没再追问。
“老师……你说的小灶……咳咳。”
李民歌恬不知耻地追着要，脸皮之厚让林渊也很是无奈，只能答应了下来。
“理论课后，半小时。”
林渊摇着头就走了，没再理会几人，除妖阁那边还有工作在等着他。
赵桐兵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民歌，然后独自离开，他知道，刚才自己也能留下，是因为自己那场切磋的表现，也是因为李民歌。
接下来的开小灶，林渊应该也会默许他的存在。
孟子辉跟着李民歌两人同行了一段后就分开了。
……
十一月份的江宁市才刚刚进入冬天，说不上寒冷，只是早晚的温差会大一些。
李民歌将自己的校服外套给约尔披上。
夕阳照耀在这对说不上熟悉，但更不陌生的两人身上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。
李民歌转头看着笼罩在暖橙色里的约尔，突然脚步一顿。
“约尔小姐……”
“这段时间，你还习惯吗？”
李民歌刚刚发现，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关心过约尔福杰来到这世界后的感受。
约尔也是一愣，呆呆地转身看着李民歌，不自觉地用手指搅动着那束垂落的头发。
“挺习惯的，不用担心我。”
李民歌想了想后，笑道，“我们去看电影吧？”
“啊？”
没等约尔反应过来，李民歌已经拉起她的手往另外一边走去。
两人一起去商场吃了个饭后，李民歌买了票，跟约尔一起看了刚上映的《她的婚礼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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