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河呼吸瞬间喉管断开，还没来得及吐出的浊气落回肺里，身体直直倒下。
不过五秒，地上躺了七具尸体。
翎走到隐身边，振臂一挥，甩干净刀尖上的血滴。
“任务完成。”
翎反手把刀收回后腰的刀鞘，跳上隐的背：“走，看看去。”
隐划破虚空，背着翎走进去。
·
王然从云顶大厦隔壁的大楼走出，跌跌撞撞来到大街上。
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，刚刚过完一场跨年狂欢，着急回家。
王然猝然撞到一堵肉墙。
“你瞎啊！走路不看路！”对方骂出声。
王然抬头，朝发出声音的虚影看去。
那人看她双眼空洞、无光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立马改口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不知道你......”
“地铁站在哪里？”王然紧绷下颚，问道。
路人：“左拐，再右拐就是了，我带你去吧。”
王然没有拒绝。
因为现在的她，跟失明了没有区别。
眼前的世界像被浓雾笼罩，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，只能看到灯光的白色光晕和朦胧的虚影。
在路人和地铁工作人员的帮助下，她终于坐上地铁末班车。
脑袋，提神液的效果也快过了，眼皮重如千钧......她捏紧大腿努力保持清醒，听地铁广播的到站信息。
【连鲸港站到了】
王然按照记忆，走出地铁站。
身体像灌了铅，每一次吸气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额上的汗珠缓缓滑落，带着血水滴在泥里，溅起上面的灰尘。
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，糟糕极了。
那个雨夜，她被人按在泥水中，鼻腔里充斥的就是这种味道。
不一样的是，在前面等着她的不再是危险——
灯光尽头处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。
她倒下时，那个身影跑了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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