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!
满朝哗然!
“什么?梁卿尘?”
“碎渊盟?!”
“开王府?!”
常文渊、吴冬磊等人震惊地看着白崇明,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恼怒——这么大的事,为何没有事先和他们两家打招呼?!
李广安、赵文博等人也是面色剧变。
老开王猛地睁开双眼,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白崇明,握着扶手的手指瞬间青筋暴起。
开王府世子梁启明站在老开王身后,原本空洞的眼神也闪过一丝茫然和惊惧。
“白崇明!”老开王苍老却带着雷霆之怒的声音响起,他挣扎着要站起来,旁边的梁启明下意识地扶住他,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孙儿卿尘早已与碎渊盟一刀两断!你……你竟敢在朝堂之上污蔑皇族宗亲!是何居心?!”老人的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气得不轻。
皇帝冕旒后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,扫过激动的老开王和脸色惨白的白崇明:“白卿,弹劾皇族宗亲,非同小可!你可有凭据?!”
“臣……臣有凭据!”白崇明硬着头皮,将手中的奏折呈上,“此乃臣安插在开王府的眼线……不,是臣偶然截获的密信!上面有碎渊盟逆贼与梁卿尘约定联络的暗语、时间!还有……还有梁卿尘曾私藏碎渊盟信物的证据描述!陛下明鉴!开王府……开王府恐藏有碎渊盟余孽,甚至……甚至可能藏匿有逆党一直觊觎的、关乎皇族修炼长生的秘典!此乃心腹大患啊陛下!”他最后一句,几乎是喊出来的,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。
他偷偷抬眼,瞥见皇帝在听到“皇族修炼长生秘典”时,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。
风鸣卫将奏折呈给皇帝。
皇帝快速翻阅着,脸色阴沉不定。
殿内一片死寂,落针可闻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“开王,”皇帝放下奏折,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白尚书所奏之事,你可有话说?”
“陛下!”老开王推开梁启明的手,颤巍巍地躬身,声音悲愤,“此乃构陷!彻头彻尾的构陷!臣孙卿尘自退出碎渊盟后,恪守本分,从未再与逆党有丝毫瓜葛!此等伪造之证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请陛下勿信奸佞之言,还我开王府清白!”
他心中惊涛骇浪,白崇明拿出的证据是真是假?结合梁卿尘前几日的表现,难道说卿尘真的……不!不可能!但对方如此笃定,必有后手!
“构陷?”常文渊眼珠一转,立刻出列,“老王爷此言差矣!白尚书身为工部堂官,岂会无端构陷宗亲?若无真凭实据,焉敢在朝堂之上冒此大险?陛下,此事关乎逆党,更关乎皇室安危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臣以为,当彻查开王府!以正视听!”他敏锐地嗅到了打击孤立开王府的机会,立刻落井下石。
“臣附议!”吴冬磊也站了出来,“开王府地位尊崇,若真藏有逆党或秘典,后果不堪设想!必须严查!”
“臣附议!”几个依附常、吴的官员也纷纷出列。
李广安眉头紧锁,此事太过突然,且直指开王府,他一时摸不清深浅。赵文博也沉默着,没有立刻表态。
兴王和战王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带着几分看戏的玩味。
“陛下!”老开王急怒攻心,老泪纵横,“开王府世代忠良!老臣……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我孙儿绝无二心!此乃……此乃有人蓄意陷害,欲乱我朝纲啊陛下!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身体摇摇欲坠。
皇帝看着下面争吵的群臣,看着激动悲愤的老开王,又看了看手中那份“证据”。他心中念头飞转:开王府的秘籍……梁卿尘是否真的还有联系?白崇明为何突然发难?是常吴授意,还是另有隐情?轮回宫……白崇明刚才情急之下似乎提到了轮回宫?
“好了!”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不容置疑,“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!白卿所奏,事关重大,不可不查。然开王乃朕之皇叔,世代忠勤,亦不可寒其心。”
他顿了顿,做出了决断:“传旨:开王府上下,即日起禁足府中,无朕旨意,不得擅离!着风鸣卫指挥使何海虎,三日后带人进驻开王府外围,严密监控!同时,朕会命风鸣卫详查白卿所奏之事真伪,务求水落石出!白卿,你既为弹劾之人,朕命你先率人根据证据进入开王府探查,之后协同风鸣卫,负责此案彻查,务必给朕、给开王府、给满朝文武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!”
这个旨意,看似折中,实则将开王府彻底置于风口浪尖。
禁足、监控,已是极大的不信任和羞辱。让白崇明这个弹劾者负责彻查,更是将开王府推入了险境!
“陛下!陛下圣明!”白崇明如蒙大赦,立刻叩首。
“陛下!这……”老开王还想争辩。
“皇叔!”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帝王的威压,“此事,就这么定了!退朝!”他拂袖起身,不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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