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炫眼神微冷,但语气依旧平稳:“查验身份,与救治伤员并无冲突。难道守备大人要眼睁睁看着为国血战的将士,因得不到医治而死在城中吗?此事若传扬出去,恐怕对守备大人的官声,也非好事。”
他话语中隐含的压力,让那守门士兵脸色变了变,犹豫了一下,低声道:“…小的只能去禀报旅帅,不敢擅专。”
“可。”李炫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他知道,在这种体制下,跟底层士兵纠缠无用,必须找到能做主的人。
那士兵匆匆离去。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那名冷面旅帅去而复返,身后跟着一名背着药箱、年约五旬、神色有些惶恐的老医官。
冷面旅帅站在院门口,并未进来,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屋内众人,对那老医官道:“进去看看,处理伤口。动作快些!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老医官唯唯诺诺地应了声,小心翼翼地走进营房。他看到满屋伤兵,尤其是张仁愿那恐怖的伤口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连忙打开药箱,开始忙碌起来。
李炫站在一旁,默默看着老医官处理伤口。手法还算熟练,用的也是军中常见的金疮药和止血散,虽然算不上多好,但至少能控制住伤势恶化。他暗中点头,只要能得到基本医治,张仁愿等人性命应是无虞。
就在这时,一直强撑着的陈旅帅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,又看了看外面天色,忍不住冲着院门口嚷道:“喂!那个旅帅!弟兄们厮杀半日,又累又饿!查验归查验,饭总得给一口吧?难不成还要我们饿着肚子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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