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拍卖会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？”李炫追问。
“除了那把‘贵妃琴’...”赵明回忆道，“还有一面铜镜，说是唐代杨贵妃用过的...对了，还有一串佛珠，据说是鉴真大师的遗物...”
李炫眉头一皱：“佛珠？什么样子？”
“黑色的，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奇怪的纹路...“赵明比划着，“佐藤先生说那是‘九眼天珠’，能辟邪保平安...”
“九眼天珠？”李炫冷笑，“那是‘九蛇珠’！南洋最恶毒的邪器之一！”
赵明吓得一哆嗦：“什...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是你被人算计了。”李炫沉声道，“那把琴、那面镜子，还有那串佛珠，都是降头媒介！”
李炫目光锐利地盯着赵明，手指轻轻敲击病床护栏：“赵总，除了这次拍卖会，你以前接触过这个佐藤龙之介没有？”
赵明眼神闪烁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：“没...没有啊，这是第一次...”
“真的？”李炫突然俯身，一把抓住赵明的手腕，“那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护身符呢？还有你手上那枚青铜戒指呢？”
赵明听到李炫的话，整个人都懵了。他肥厚的嘴唇颤抖了几下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，顺着脸颊滚落下来。
“李...李道长...”赵明谄笑着搓了搓手，眼神飘忽不定，“那个...护身符的事情...”
李炫眯起眼睛，盯着赵明那张油腻的脸：“护身符怎么了？”
“就是...前几天在一个酒会上...”赵明支支吾吾地说着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病床的护栏，“遇到个东瀛女人...长得特别水灵...”
张明远的鬼影突然从幽冥刃里飘出来，叼着半截烟，一脸鄙夷：“哟，老赵这是要讲艳遇啊？”
赵明没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鬼魂，继续说着：“那女人说对我脖子上的护身符很感兴趣...我老赵这个人嘛，向来怜香惜玉...”
“所以你就带着人家去酒店了？”李炫冷冷地打断他。
“嘿嘿...”赵明讪笑着搓了搓手，“第二天早上醒来，发现护身符和钱包都不见了。不过那女人技术确实不错，我老赵也不亏待女人，就当送给她了...”
“蠢货！”李炫猛地一拍床头柜，吓得赵明一个激灵，“那是你祖上留下的保命符！”
赵明被吼得缩了缩脖子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：“我...我也不知道啊...那护身符看着挺旧的，我还以为是普通的老物件...”
陈老太的鬼影也飘了出来，推了推老花镜：“小炫子，他说的那枚戒指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李炫深吸一口气，强压怒火：“继续说，戒指哪来的？”
“就是...就是那次拍卖会之后...”赵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“佐藤先生请我吃晚饭，席间给我看了一些小物件...其中有个青铜戒指特别漂亮...”
王月华飘到病床前，胖脸上满是嫌弃：“然后你就买了？”
赵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完全没注意到病床周围飘着的四个鬼魂正对他指指点点。
“那枚青铜戒指啊...”赵明讪笑着搓了搓手，“确实是那次拍卖会从佐藤那里弄来的。花了我三百多万呢...”
张明远叼着烟，飘到赵明面前做了个鬼脸：“败家玩意儿！”
赵明突然打了个寒颤，疑惑地看了看四周：“怎么突然这么冷...”
陈老太飘到赵明身后，对着他的后脑勺吹了口阴气：“活该！”
“阿嚏！”赵明猛地打了个喷嚏，裹紧了病号服，“这医院空调开得也太低了...”
苏婉飘到病床另一侧，长发无风自动：“李炫，要不要我现形吓吓他？”
李炫摆摆手制止了鬼魂们的恶作剧，继续追问：“戒指现在在哪？”
“这个...”赵明支支吾吾地说，“可能...可能也是那晚被那个东瀛女人顺走了...不过！”他突然挺直腰板，“我老赵喜欢女人，就当送她了，反正也没亏...”
“没亏？！”王月华气得鬼脸都变形了，胖乎乎的身子在空中直打转，“那可是...唔...”
李炫眼疾手快，一把捂住王月华的嘴，用眼神示意她别暴露身份。
赵明疑惑地看着李炫突然伸手往空中一抓的动作：“李道长...您这是？”
“没事。”李炫收回手，强压怒火，“你继续说，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？”
“长得特别漂亮，皮肤白得跟瓷娃娃似的...”赵明露出回忆的表情，“穿红色和服，说话声音软绵绵的...哦对了！”他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她大腿内侧有个蛇形纹身，红色的，还会动！”
李炫瞳孔猛地收缩：“赤练姬！”
“啊？什么鸡？”赵明一脸茫然。
“东瀛九菊一流的当代妖姬。”李炫沉声道，“你被算计了。”
赵明脸色刷地变白：“不...不会吧？她就是摸走了我两样东西而已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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